好一阵,视线笔直地看住裴夫人。
裴夫人被看得心里发毛,局促地站起身来,“臣妇是不是说错了话?”
“想显摆儿子,外头那么多命妇,还愁找不到听您说这些的?”
“臣妇是这种絮叨的性子,失礼了,日后一定改。”
裴老夫人也站起来。
裴行昭弯了弯唇,“我讨厌行浩,早就想抽空打死他了,不是一次两次。”
裴老夫人、裴夫人闻言一惊,继而再不能维持强做出的恭敬,目光不善地盯牢裴行昭,片刻后,前者沉声道:“太后娘娘,在宫里的任何女子,无不是前有狼后有虎,没有家族扶持,谅你惊才绝艳,也难保有虎落平阳之时。”
“懂的还挺多。”裴行昭话锋一转,“我见你们,是想请教一件事:十岁的少年人,染了风寒,只喝劳什子的圣水,看老尼姑做法事,有几成活下来的可能?”
婆媳两个刚冒头的气势一扫而空,目露惶然。
裴行昭又道:“他的祖母、母亲如何都听不进人话,不肯请大夫,可说是信佛信魔怔了,但要说蓄意杀人,似乎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