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是庶子,连带着嫌弃她这个媳妇,处处看低她,总拿她的出身说事,屡屡刁难。
她是出身商贾不假,可老夫人和大夫人当初看中的,不就是她过于丰厚的嫁妆、她娘家能带来的财路么?
还没吃饱就骂厨子,嘴脸也忒难看了些。
十二年前,行昭被赶出家门的事,二夫人被激出了勇气:她不得不担心,自己和孩子有朝一日也会下场凄惨。
于是,二夫人利用娘家和自己钱多的优势,争取到族里几位老人家的支持,由他们出面说项,帮她拿到主持中馈的权利。
本来么,大夫人孀居,膝下仅剩的行浩离成婚还远,三夫人常年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二房管理内外事宜是情理之中。
老夫人与大夫人气得半死,二夫人则真正站稳了脚跟,足以庇护自己的儿女。
听得门外的仆妇给二老爷请安,二夫人眉梢一扬。裴显可有年月没回过内宅了,午间出了那么大的事,他也只是在外书房传下人过去询问。
裴显进门来,神色凝重地落座,遣了跟进来服侍茶点的下人。
二夫人继续喝茶。
裴显沉吟多时,与她开门见山:“我去见过太后娘娘了。你要是不想让两个孩子失去亲爹,就帮衬我一些事。”
二夫人看他一副大难临头的样子,没来由地想笑,“太后娘娘跟你说什么了?”
“事关重大,我与你说了,你不可说给任何人听。”
二夫人立刻不耐烦了,“废话,事关太后娘娘,谁敢外传?”
裴显瞪着她,“你怎么总跟吞了炸药在嘴里似的?”
二夫人瞪回去,“死了再活过来都瞧不上你这急死人不偿命的性子,别又说做官的人都是这做派,太后娘娘也是做过封疆大吏的,怎的人家说话就那么干脆利落?四年前她回来病倒之后,我没少过去陪她说话。”
她倒是会挑人压他。裴显摆了摆手,“说要紧事。”随后也不挑拣什么重要不重要的了,把行昭的话原原本本地复述。
二夫人静静聆听,神情越来越郑重端肃,用了好一阵时间消化。
老夫人说她眼皮子浅,她是不服气的,也不用服气。但眼界这回事,分跟谁比。到此刻,她得承认,很多事情,以前都看得太简单了。
裴显见她凝神思索,便不打扰。
良久,二夫人道:“如果要查那些事,不能去静一师太那里讯问她和行浩,那是太后娘娘揪出来的人,裴家不可坐享其成。”
“没错。”
“那样的话,就得从府里下手了,当年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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