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个按部就班?”杨攸看着他,渐渐的,泪盈于睫,“亲自和仵作验看在别院被杀的那些人的尸骨也罢了,两位兄长的遗骸她也亲自验看,看清楚他们受过怎样的刑罚,中了怎样的毒,那……”那是按部就班的路数么?那简直是裴行昭一次又一次地把自己的伤疤撕扯开来,鲜血淋漓,令之永远不得痊愈。
她绕着手臂走开去,缓缓地来回踱步。
许彻不难猜出,她这会儿是怎么样的心情,便由着她,站在原地等待。
杨攸用了一炷香的时间平静下来,回到他近前,偏一偏头往前走。
她轻声道:“对那个冤案,我们两家付出的,还不及太后付出的十中之一。好像那个案子是她的事儿似的。”
“本来就是她的事儿。”许彻笑微微的,“她的兄弟,活着她管,死了她也管。对陆麒杨楚成如此,对如今的你我和很多人亦如此。”
杨攸嗯了一声,转头凝着他,“我理解你的用意,不用担心。事情兴许只能是先帝说的那样,冤案因太后的仇人而起,可账不是那么个算法。要按他那个论调,又有多少将士是被他害死的?简直是强词夺理。”
许彻笑开来,“是吧?那一巴掌打得好,对不对?”
杨攸原本随时都要哭出来,这会儿却也忍不住笑了笑,“是呢。”顿了顿,又道,“先帝过后没忌惮你?”
“他都能挨一巴掌,我被打晕过去太正常了。数落过我两次,说倒是没看出来,锦衣卫原来这么废物,又要我好好学点儿本事,不然早晚出岔子。”
“你总归是福大命大的。”
“嗯。”
说话间,两人听到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同时回头望去。
林策摇着折扇,慢悠悠走在路上。
许彻和杨攸招手唤她。
三个人相形来至清凉殿,燕王已经到了,该知道的都已心里有数。
乔景和与燕王说说笑笑的,把付云桥、倩芜、辛鹏的事告诉两位郡主及许彻。
林策放下茶盏,按了按额角,“这样说来,根由是找太后寻仇?他们是不是有病啊?简直不可理喻。”
杨攸认同地点了点头,随即道出疑问:“付云桥正在为以往行径付出代价,辛鹏已经死了,那么现在是谁藏匿在暗处兴风作浪?”
许彻接道:“难道是倩芜?或者是付云桥的亲朋?不然边知语和元琦嚷着是重活之人的戏没法儿唱。”
“说不定真有个重活之人。”燕王笑笑地道。
林策附和:“反正边知语的戏唱得煞有介事的。”
杨攸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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