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是这种王朝的律法之下,你说过的那种最在乎脸面的人。”
顿了顿,他深深呼吸着,语声恢复如常:“真的,多谢。话说回来,你晓得重生的奇事了,很多事的轨迹便不会与我记忆中相同,到底作何打算?”
裴行昭笑容飞扬,洒脱舒朗,“我死之后,功过任人褒贬,恶名昭彰也无妨;我在世一日,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第40章
五月末, 付云桥与付笙被剧毒拿捏了二十来天之后,被当众处以极刑, 昭告天下的旨意公文告示下发, 为裴行昭亲笔写就。
当日,裴行昭去了护国寺,一袭胜雪白衣。
护国寺里有个院落, 供奉着裴行昭已故亲人、至交、袍泽的灵牌。
裴行昭给陆麒、杨楚成上香,各斟了一杯酒, 静立在他们的灵牌前,许久一动不动。
她撰文写明付云桥父子与陆麒杨楚成冤案始末, 其间有自省警示之语:望世人皆珍惜眼前人,不论亲人友人意中人陌路人, 凡事以对方安好为前提。
她是真的这么想。
即便是双手沾满鲜血杀人无算的裴映惜,也有这般无可挽回的生之憾事。即便不惜代价做得再多, 也换不回故人鲜活的回归尘世。
人世间算得公平的事, 便是每个人的生与死。很多人可以平静安然地接受迟早身死这一事实,正因走的路多仁善,所以能够从容。
她永远都不能对冤案释然, 可该做的毕竟有个限度,兴许人们早就已经觉得过火, 到这地步再迁怒追究从犯,就不是魔怔而是疯魔了。
当权者一疯魔,迟早会滥杀无辜。
她不能本末倒置,变得和最憎恶的人一样。
出门后,裴行昭看到了杨攸。
杨攸走到她身侧, 挽着她手臂往外走, “我娘让我多陪陪您, 尤其要说一句,杨家感谢您。”
“有什么好谢的。她想让我知道,没怪我。”
“凡事都一样,总有正反两个选择。杨家要恨要怪的人,只有陆雁临。何处都有豺狼,却不是何处都有引狼入室之辈。”
裴行昭对她一笑,笑容柔和,“我好受多了。这一段,幸亏有你和林策。”
“对了,给我点儿建议。我思来想去,最想做的是刑部捕快。这一阵可是亲眼看着您和许大人、乔阁老处理各类案子,受益匪浅,再多翻翻刑部锦衣卫的案例卷宗,就够格了吧?”
裴行昭只是问:“当真?”
杨攸正色颔首,“当真。即便到了盛世,也不可能杜绝罪案,我要做逐步修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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