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暗中帮扶崔淳风指定留下来的崔家后人。只盼着有朝一日,他们大放异彩,与崔淳风比肩。
都说人走茶凉,在她这儿不是。有些人的存在哪怕只如惊鸿一瞥,也足够她一世铭记于心。
黄土尘沙,从不能真正掩埋一个人,只要他曾熠熠生辉,点点光火便能始终照亮人心。
二月初九,裴行昭挥手别了眼巴巴送她盼着她从速回来的以皇帝为首的宫中上下人等。
乘坐马车离开皇城,踏上去往江南的路,她带着恩师兄长给的丸药,皇帝太子太皇太后与皇后送的种种补品金银珠宝。他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莫名的把她当做离了寿康宫清凉殿就不能照顾自己的废物。可是,挺好的,心里暖烘烘的。
随行的是林策、阿妩、阿蛮、许彻,随从是金吾卫、羽林卫、骁骑卫和锦衣卫。她再三说轻车简从,阵仗还是闹得浩浩荡荡。
车马到了通州码头,弃车登上龙船,走水路去往江浙。
明明只是曾经挥洒豪情热血的地方,却有着近乎乡愁一般的心绪。
明明在那里的时日并不开心,她就是在那一带,几乎把一生不能承受的痛苦折磨受尽了。
纵然如此,仍旧怀念,午夜梦回时,总是重回故地。
因为最深重的疼痛来临之前,也有最惬意舒心的光景,与很多故人相伴。没有他们,没有后来的、如今的裴行昭。
路上,沈居墨有信至,说到江浙地界再聚。
哥哥最不放心她。也是,那可是她许下来生做亲兄妹的人。
刚放下书信,一大摞奏折由皇帝的亲信送来,好笑的是附有十张一万两的银票,来人说是皇上孝敬您的,请您只管由着性子买些可心的物件儿,银子是皇上私库里的。
一边让她在路上也要批折子,一边让她散心花钱——这皇帝的脑子,总是拧巴着,奇得很。
船行至江浙地界,一大早,沈居墨乘小舟赶来,登船见裴行昭。
裴行昭见了他,主动伸出手让他把脉。
“算你懂事。”沈居墨把完脉,眉宇更为舒展。
“老爷子说,五六年内不成问题,不用换药。”裴行昭刮了刮眉骨,“你是不知道,小老头儿现在跟那月宫里的兔儿爷似的,整天倒腾药瓶药罐。”
沈居墨哈哈一乐,拍了拍她脑门儿,“欠收拾。回头我就学嘴,告诉老爷子,你是怎么埋汰他的。”
“你不是我哥嘛,咱可不带胳膊肘往上拐的。”
“这回就饶了你,看在你还算听话的份儿上。”这几年她还是喝酒,但都是点到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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