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不明白。”
周云辜正漫不经心地擦拭着剑,闻言头也不抬。
杳杳:“我虽然没你懂行,但我自认悟性不错。在我看来,习剑的与习法的斗起来,分明应该是习剑的更吃亏——”
她眼神控诉,就好像在问,凭什么到了你这儿,术法通通不管用了。
周云辜轻哧一声。
“那是你见识浅薄。”
杳杳就又被气得咬牙。周云辜又恢复了往日的模样,好似灯会那晚的失态和柔情未曾发生过。
傍晚一场暴雨洗刷了炎热,入夜难得不惹人烦闷,杳杳却觉得心神不宁。
夏日里天黑得晚,杳杳没等到需要掌灯的点儿,就早早歇下了。
自从上次周云辜告知她,这面镜子不会对她有什么损害,她看它亲切了许多,睡前总要拿出来看上一看。
她慢慢发现,自己的心意有时能被镜子所通晓,但并不稳定,更多时候镜子里还是那片连她都感到陌生的浓重迷雾。
她仰躺着,将迷梦镜握在心口前,觉得有些困倦,就渐渐陷入了沉睡。
游离的神识似乎被未知的力量牵引着,朝着那片未知的梦境往深处探了探。
她再次遇到了那股力量的阻拦,扯得她五脏六腑都移位,勾出骨髓深处的痛来。
杳杳皱紧了眉头,几乎要发出闷哼,却醒不过来,全然陷入了梦魇之中。
木头框的窗子被弹开来,长着黑白二色羽翎的怪鸟再次来访,眼珠子泛着妖异的红。
那鸟只在窗沿上停留了片刻,就直直飞进屋内,朝躺在床上的杳杳逼近。
它伸长了喙,眼睛已经红得如同泣血,发出了两声尖利的怪叫,似乎是在垂涎即将到口的美餐。
它正一寸寸逼近,就要啄食杳杳周身萦绕的近乎虚无的灵气,电光火石之间,有人破窗而入。
怪鸟感受到来人的气息,顿时警钟大作,浑身羽毛都尖利地竖了起来,扑腾着要往外逃,却还是被随之而来的寒芒削到了半边羽翼。
来人是周云辜。
他收了剑,随意拎在手里,瞧见散发着妖气的怪鸟的模样,和它瞳孔里逐渐散去的红色,有些意外地皱了皱眉。他无暇顾及受伤哀鸣的鸟,只探到窗前,去看杳杳的情形。
此时杳杳周身的灵气已经浓稠得如同实质,在空气中艰难地流转,似乎还有外溢的倾向。
周云辜拈了个诀,一道封印缓缓笼罩下来,将整个屋子罩住。
那只怪鸟溜得快,在结界压下来的一瞬,擦着边缘逃了出去。
他无心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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