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修道一途上拽回来呢。
杳杳并不知道自己身上被长辈们赋予的“使命”,只浑身松快地回了自己的院子,同银杏交待了这件事情。
银杏倒是不舍得很,杳杳这趟出行并不会带上她。她就一边替杳杳打点着物件儿,一边同杳杳碎碎念着“路途遥远千万注意安全”“周公子若是欺负你就提前回来”“一个人在外时时注意增减衣裳莫要着凉”诸如此类的叮嘱。
杳杳听着好笑,抬了头对银杏道:
“做什么这么不舍,我又不是不回来了。”
她不知为何当初一见面,周云辜就提议要带她去山门一趟,但她起初是想求助于他关于那面迷梦镜的事情的。
如今想来,这镜子虽然依旧处处透露着古怪,周云辜却喂了她一颗定心丸;而她又随他修习了些许法门,此时倒是真的想要出门游历一番。
她有些雀跃,盘算着已经同父母报了备,两位哥哥此时又都不在城内,只能寄信同他们说一声。还有谁呢?
对了,还有徐言诏。
她提笔修书一封,内容上大致是说她不日便要启程离开余扬城,叫他不要想念她,回来再一同喝酒玩乐云云。
她差了银杏去给徐家送信,又点了一番收拾好的金银细软,亲自去了周云辜的院子,告诉他自己已经打点好了。
一切妥当,杳杳今日便心安地早早歇下。
次日天还未亮,杳杳和周云辜就已经在顾府外,准备启程了。
二人轻装上阵,不像要远行,倒像是出门去郊游。
银杏将包袱交到杳杳的手上,神色满是不舍。
杳杳笑着接过,朝银杏眨了眨眼睛。
“又不是不回来了,在家好好等我哦。”
银杏红了眼眶,重重点头。
另一边,周云辜从小厮手中接过马缰,翻身利落地上了马。
远端有日光渐渐爬上天幕,他坐在马上逆着光,身影被镀出一层光晕,在还未散尽的晨雾中看不清面目,身姿却挺拔如迎风而不动的劲竹。
或许这才是真正的他——杳杳一时间竟生出这样的想法来。
此时他一改往日同她相处时,那份没个正形又爱挤兑人的刻薄冷然,一瞬间好像万事万物都与他隔着遥远的距离,周身气度也显现出几分傲然与高华来——明明只是个二十岁出头的青年人,竟能让人生出几分想要顶礼膜拜的心思来。
而这样一个人,却突然开了口,问她是否会骑马。
那些瞬间升起的感受消散开来,杳杳回过神,正要作答,周云辜就朝她伸出一只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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