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门的次数最多,且通常集中在周云辜每一次转世后;杳杳喝完重整心态兴冲冲下界去找周云辜了,就轮到玄炽喝。
他们通常都爱找司年轮喝。司年轮话多,人乐呵,喝酒嘛,总得找点乐子看看不是。
可这一回却是余辞拉着杳杳喝。
恰逢夜间,云雾海上有莹白的月光洒下,柔软却不带温度。
余辞抿了一口酒,嘟囔了一句。
“真凉啊。”
杳杳默了默,只在一旁抱着酒坛子,问她道:“你这是怎么了?”
余辞白她一眼,没什么好气:
“为情所困,看不出来啊?”
“你现在怎么神态言行都同那个半吊子司年轮越来越像了。”杳杳嫌弃地戳了戳她,这才又问道:“你为谁啊?为司年轮?”
余辞闷闷地不吭声,权作默认。
杳杳见她今日格外沉闷,便主动一些,又道:“我瞧着你俩相处得挺好呀?这是怎么了突然这么伤心。”
余辞顿了顿,神色有些茫然,两颊上是被酒晕出来的红。
“我同他表白了。”她说,“然后司年轮他跑了。”
杳杳惊奇地睁大了眼。
余辞跑去同司年轮表白也就算了,司年轮竟然临时跑路了?
她一时觉得不知道说点什么好。
“你看,同我不熟的时候,你们都说我性子冷;后来你们又说我师父他性子冷。”余辞还在说着,停下来打了个酒嗝儿,又继续道:“可是我看着啊,你,还有司年轮,你们的心肠才是真的冷。”
杳杳闻言拧眉不服:“你以前这么说我我倒没什么好反驳的,现在怎么还要扯上我——”
她不过辩驳了一瞬,还是将话题绕回来,顺着余辞的话分析道:“不过要我说,司年轮那人确实没心没肺的。你啊,你却是个心中一片纯粹澄明的,就像那皎白的月光——可是像月光,却捂不热他心肠的。”
余辞被她难得发自肺腑的一番话说得愣愣。
她做出这种愣愣表情时,往日里凛冽冷肃的眉眼就透露出几分柔和来。
“那要你说,我究竟应该如何呢?”
杳杳此时对司年轮这般做派分外不齿,想也不想就道:“要我说,这个人不行,你就换个人捂。”
都是司年轮的错。
余辞闻言却敛了眉眼。
一旦喜欢上一个谁,说放弃又哪有那么容易呢。
只是她再也提不起兴头去找司年轮了。
就这样吧。
神仙的日子过得惬意,岁月的流逝就也不那么被他们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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