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埕低眼,转动无名指尾价值不菲的银戒,淡笑道:“你别那么紧张,我的确有事情找你。”
而后,他向后靠,跷起二郎腿,俨然一副精明且势在必得的姿态。
“沈厌,我的儿子,沈家长子。”他不像介绍,更像是一种反抗不了的压迫,“也是瑞墨公司的继承人,他不应该找一个普通女孩作为伴侣。婚姻以利益为前提,你的家庭背景单薄,父母虽在知名企业旗下,但到底不是最高层。”
沈埕定义的最高层,即为最强者,站于顶端管理万千职工。
暗示在表达:你没有我值得利用的地方。
最后,男人语气笃定、不容置疑:“所以,我不认为你们在一起会有好的结果。”
明白了,温书梨全都明白了。
沈埕这是要让他们分手,而且,暗中调查过她。
前几天的京城号码不是熟人,也不是素未谋面的陌生人,极大可能是沈埕。
温书梨垂下长睫,倏然,她笑了。
笑什么?笑自己的勇气变强?有一天能和眼前这位大人物对峙?
也许是的。
即使对方向她步步施压,她的傲骨仍旧不屈,与男人正面对视,琥珀瞳仁渗着冷意,一针见血地戳破:“沈先生,您是在利用阿厌吗?”
沈埕手部动作一顿,银戒停止转动,不明的神情说不清是刺中他的心事,还是伪装皮囊、强迫自己表现得处之泰然。
温书梨思路逐一分析,声线不疾不徐:“我不否认您在京城的地位,您权利至高无上,但却不能操纵一切。”
瑞墨公司老总,说出一个姓氏足够骇人听闻,更何况公司根系庞大,且排名世界前列。
“‘继承人’,这三个字在我看来有点讽刺,它更像替代的傀儡。”她抬眸,眼神坚定,“您口口声声说继承人,但您有真正关心过阿厌吗?作为他的亲人,把他一个人丢在云夏不管不顾,失去了至亲后,他怎么过来的?做什么事情都要靠自己,这些,您应该想不到吧?”
沈埕怎么能想到,他比谁都要冷血,在他眼里,利益就是一切。
温书梨继续说:“您是对阿厌母亲的愧疚,在得知他在京城,得知他还恨你的事实,想借此缓和一下父子关系,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当初为什么不管他?现在反倒过来关心他,不是利用是什么?”
须臾,她一字一顿道:“阿厌不是您招之即去挥之既来的附属品,他只是他。”
沈厌只是沈厌。
寂静,极致的寂静,针落有声。
沈埕微地勾唇,寡淡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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