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连点头:“是啊, 不知道他们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果然人都是贪心的,给了一个,还想要两个, 给了两个,还想要更多, 更多。还是你好, 你和裴家都好, 全都本本分分的,从不与朕提过分的要求, 还处处帮朕分忧。这回定王去岭南办差,朕心里放心的很, 那孩子从小就是个稳妥的,安安静静的,从不争抢功劳, 哪怕功劳被别人抢走了,他也不说。”
皇帝这个时候,脑子里全都是淑妃,裴家和定王的好,完全忘记了从前对他们的猜忌。
淑妃听得笑了起来:“是啊,那孩子不喜欢争,我是女人家,有时候难免小肚鸡肠的,我便说他,皇上知道,定王殿下与我说什么吗?他说都是自家兄弟,功劳给谁都是一样的,您听听,这话说出来,只不知有多少人要在肚子里笑死咱们了。”
皇帝也记得魏尧曾经说过这句话,当时听着心里就觉得很温暖,现在被淑妃点名而出,皇帝颇有一种‘有子如此,夫复何求’的感慨。
“那些笑你们的,都是心里有鬼的小人。用不着理他们,朕心里明镜儿似的,谁对朕好,谁对朕不好,朕都知道。等这回定王从岭南回来,朕一定好好的赏赐于他。”
淑妃温柔谢过:“赏赐倒是无所谓的,臣妾和定王都不在意这些,只是盼着定王能早点回来,太子和宁王闹出了这档子事,真搞不明白,宁王为什么好端端的要刺杀太子呢,都是一家兄弟,他怎么那么狠心。若说背后有人指使,可是安国公都被杀头了,安国公府也不复当年,难道是安国公府的人唆使宁王这么做的吗?他们是对皇上的判决心存不满吗?”
淑妃的话让皇帝不由得愣神儿,他最近精神不济,有很多事情如果淑妃不提醒的话,他可能根本就想不起来,脑子里混乱的很,往昔的事情,今夕的事情,好多都混杂在一起,让他分不清现实和记忆,现在这么一想,好像确实是这个道理啊。
宁王不会无缘无故的刺杀太子,肯定是有什么缘由的,而这个缘由就是——安国公府。
当初安国公被皇帝判了杀头,安国公府的人满心不忿,所以暗地里唆使宁王刺杀太子,太子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就能动摇国本,就能在某种意义上报复到当初下令杀人的皇帝。
是了,是了,一定是这样的。
皇帝将淑妃推开,跌跌撞撞的跑出了炼丹房,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样子看起来有点疯疯癫癫,淑妃站在乱成一团的丹房里,无视周围的混乱,一步一步,缓缓的踩在从碎掉瓷瓶里掉出来的金丹上面,将金丹踩在脚底下,碾压成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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