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各种苦楚辛劳,只有我自己知道。废寝忘食,虚耗精神,积累下了一身的病。”
“不过现在,我算是想通了,人活着干嘛非得这么累呢。短短几十年的命,到最后也不过就是一杯黄土。我从前信奉的是儒家思想,仁义礼智信,不敢有丝毫懈怠,但现在,我更倾向于道家,无为而治,一切顺应天命,顺应时局,顺应命运本身的轨迹……”
云公良对魏尧说了很多,翁婿俩走在出宫的狭长通道之上,难得的安宁清静,魏尧安静的听着云公良的话,云公良不紧不慢的与他说着,平静又淡泊。
“说实在的,上回苏铎的事情,让我很害怕,招福她娘是那样的身份,我一早就知道,她曾经想过要一死了之,怕连累了我和孩子,所以那时我才生了退隐之心,想带着她离开京城,但想来那样不能解决根本问题,反而是逃避,将一切都推到了你和招福身上,留下苏铎确实是个祸端,也是多亏了你。”
云公良这是第一,与魏尧当面提起这件事情,发自真心的对魏尧道谢,是魏尧的当机立断,把他和范氏从生死边缘拉了回来。
魏尧微微一笑:“没有事先与岳父商量,是我的错。但事急从权,苏铎是驸马,又是吏部尚书,平常想要靠近他很难,那天晚上是个绝好的时机。”
道理云公良都懂,点头说道:“你做的对,若是与我商量了,只怕我还没有你的魄力。”
“太子的伤只怕好不了了,你说皇上会有立晋王为太子的心思吗?”云公良又把话题转到了这件事上面。
魏尧深吸一口气,无奈一叹:“只怕父皇现在,什么心思都不会有了。”
果然,他猜的不错。
云公良眉峰微蹙:“真的很严重吗?”
魏尧沉吟片刻后,点了点头,其余就没有多说什么了。云公良明白他的意思,皇帝身子大不如前,最近更是糊里糊涂的,连抚远侯这么大的事情他都不管不顾,那么废不废太子,他可能确实也管不到了吧。
“裴家到底是裴家,纵然沉寂十年,可一出手,却是这等翻云覆雨的威力。皇上这辈子做的最错的事情,只怕就是十年前将裴家流放西北了吧。”
裴家不是袁家,一直都以辅佐皇室,安定天下为己任,就算是受君疑惑,都未曾改变其忠君之心,毕竟如果当年裴家有任何异心,在皇帝下达流放裴家的命令时,裴家就会奋起反抗,那时候,说不准这个天下是不是还会姓魏,但裴家没有做,而是安安分分的做了一个臣子该做的事情,原以为好的态度会让皇帝收回成命,就算不收回成命,那至少也不该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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