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药,然后好好休息,我们早日回京,爹娘定是担心坏了。”
傅以恒一见宋珞秋同意,马上乖觉了起来,任由她给自己换药,一双眼几乎粘在了她身上。
“你别这样看着我。”
“这么久没见,我想你想的紧,只怕那日我挺不过来,就永远见不到你了,现在能多看看,我就要看。”
宋珞秋将傅以恒的中衣给他穿上,将他扶到床边,轻声问:“阿恒,那日究竟发生了什么,还有许晋丞这个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一直是宋珞秋想问的,她若搞不明白,心底总觉得不踏实。
傅以恒也未隐瞒,简单将宫变那日的事说了一说,接着继续道:“我进入翰林院后不久的官家就召我谈话,官家年事已高,恐怕熬不过今年,他一直担心几大异姓王分封而治,又拥兵自重,在他死后,会不满太子,迟早发动兵变,到时太子根基不稳,说不定李氏江山就要灭亡,也许到时又是一场腥风血雨,生灵涂炭。我们安邦定国不过几十载,不想再经历这样的大变,所以官家便将一项重任委托给我。”
两人已经一起睡到了床上,宋珞秋靠在傅以恒身边,两人拉着手,静静听他道来。
“官家明白京中豪门侯爵势力错综复杂,很多门户官员其实与各大异姓王有所来往,他没有时间再去仔细布局,只能选中我刚入朝,家中也算清流,而我这样的刚入朝为官的人才不会引起异姓王警觉。所以这日子来,我与许晋丞兄弟相称,又或多或少煽动他们谋反,这样他们反了,官家再一举拿下,既能保全官家正名,又能铲除官家的心腹大患。我在这中间既是煽风点火之人,又是官家细作,最后再临阵倒戈,为自己正名,也给官家一个保我的借口。”
宋珞秋不禁感叹:“好大一盘棋,官家当年靠这些异姓王打下江山,又不想寒了其他为他卖命臣子的心,便以这样一招逼他们反,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戏码,最终达到自己目的?”
傅以恒点点头:“没错,这便是帝王之术,在这期间,我给许晋丞假的布防图,只是一层,最重要的一层是诱他们反。”
“为什么他们就信了你?你不过一个六品官员,就这样信你了?”
傅以恒笑笑:“因为我是京中弟子中最得圣心的一个,也是太子多年兄弟,并且我多次在许晋丞表露不甘小官上位,这一路爬不知道爬到猴年马月才能升到一品,给你诰命。他们认为我对你用情至深,自认为拿捏住了我的弱点,所以这样放心。”
宋珞秋:好一个周旋圆滑的双面间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