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熹珠把剩余的一颗糖给了小茉莉。
天黑黑的,宿舍里更是没多少光,
她拆开后放到嘴里,紧接着五官皱在一起。
“不准吐。”
小茉莉怯懦地缩回头,“熹珠姐,你这给我吃的什么啊。”
“巧克力”
小茉莉眼睛睁大,“原来这就是巧克力啊?味道好怪哦。”
“你仔细砸么,会觉得好吃的。”
小茉莉半信半疑,忍着那股想吐的劲儿,硬生生品了半晌。
果然最后让她找到一丝丝好吃的味道。
“熹珠姐,你哪来的?”
“捡的。”
“啊?那能吃吗?”
蹲完大号的赵云裳提着裤子回来,揉着蹲麻的腿,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
“可累死老娘了。”
周熹珠揶揄道:“吃这么多,没撑死就不错了。”
“那能怪我吗?咱们劳教所,什么时候炒过肉菜啊,平时整点咸菜就把咱们打发了。我今儿可真算知道官大一级压死人,你看李羚在中校夫人面前那个乖顺,中校夫人声音大一点,她都恨不得给跪下,以死谢罪。”
周熹珠:“中校是岛上最大的军官,你说呢?”
“那又怎么样,底下还能长两个棒子?”
荤话一出,小茉莉发出一阵嫌弃声,上床,用被子蒙住头。
“瞧你这点出息,又不是没伺候过男人,装什么嫩黄瓜呢。”
赵云裳异想天开道:“也就是我身份低微,如果能跟中校上了床,我保证让他一辈子都念着我的滋味。”
周熹珠:“看来不光我一个人要在这孤独终老,还有个上赶着做伴儿的。”
“去去去,我不过就是个卖肉的,可没有你...那个叫什么,哦,对,罪孽深重。”
赵云裳滋润地枕着手臂。
“等我改造好出去了,逢年过节一定来看你,放心吧。”
“那我等着。”
*
炎夏匆匆过去,转眼就迎来入秋。
劳改所景色如旧。
不同的是,上午要学习,下午才做工。
“连起来就是,礼-义-廉-耻。”
林蓉蓉拿着木棍,在黑板上一字一顿地教。
“这礼义廉耻的意思就是说...”
坐在后排的小茉莉缓缓放下了铅笔,“熹珠姐,这咱们这就是耻,对吗?”
早就厌烦的赵云裳白了一眼小茉莉,对周熹珠说:“你说这小妮子是不是真当咱们是傻子啊?”
“咱们是不识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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