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乐安的手,一壁与女眷命妇们说笑,一壁率着一众妃嫔立于城楼上视野最佳处。
朱成璧转首,却见恩贵人紧紧按住胸口、双眉紧蹙,关切道:“恩妹妹可是怎么了,身子不舒服吗?”
恩贵人忙道:“谢娘娘关心,只是有些恶心反胃罢了。”
“天气炎热,妹妹若是身子不适,便先找个阴凉的地方歇着吧,不必挤在这里。”朱成璧忙唤过连翘扶了恩贵人去休息,又唤过木槿道,“你去把梁太医找来给恩贵人瞧瞧,可别是中暑了。”
这边恩贵人刚被扶了下去,那边便有眼尖的宫人报道:“来了来了!”
朱成璧回头,只见天色一碧如洗,澄然如一汪上好的碧玉,日色光辉如金、洒下大片大片的温暖光华。城楼下,汉白玉大路笔直贯向数百米外的城门,马蹄声清脆落在汉白玉路上,清晰的历历可数。大路两旁,夏花生得绚烂迷离,千日红艳丽多姿、草石竺华贵大气,各色花朵织成一匹璀璨华美的锦毯,从城门一路展开。微风轻拂,乱落如雨的花瓣纷纷扬扬,似一场锦缎碎落的微雨,熏得人心陶然沉醉,连那满地卧着的落花都似乎散发出万分的柔美温情。
为首的一位少年身着红袍,策着高头白马缓缓而来,在蓝天白云的映衬下分外引人注目,所谓状元及第,真真是万众豪情,若非生的女儿身,恐怕在场的妃嫔、命妇皆是生出了几许金榜题名之情吧。
状元郎愈走愈近,马蹄溅起的落花如烟似雾般飘扬起来,四周沉沉寂静,只见那张先令果然气度不凡,目不斜视,不窘不傲,策马缓缓入宫。
乐安的眼神触及那白马红袍的少年,心砰然跳动,眼神也有些迷离起来,因着她在城楼最前方,不免感到身后一些命妇的拥挤,加上手心早已滑腻腻地潮湿,一个措手不及,手中的团扇竟生生落了下去,却也是十足的巧了,团扇居然稳稳落在了张先令的头上,痛得状元郎抬头去看,此时面带红晕、心生慌乱的乐安也正探头向下看去,状元郎暖暖一笑,一个俯身便拾起了团扇,然后抬首行礼,神色如常地离去。
宜妃掌不住笑道:“乐安你慌什么,竟把那团扇掉下去了么?”
乐安还有几许迷离,刚刚的温暖笑容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只是嗫嚅:“儿臣也不知道。”
众人正在笑呢,梁太医却是急匆匆地上了城楼,朱成璧奇道:“慌慌张张的,可是怎么了?”
梁太医面带喜色,行礼道:“恭喜娘娘,恩贵人有喜了!”
因着恩贵人有了身孕,众妃也不敢多做耽搁,便匆匆拥着恩贵人回宫,朱成璧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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