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虽是主仆,我又何曾把你当成奴婢看的?”朱成璧半是唏嘘半是感慨,“这二十多年的情分,怕是皇上和他都是赶不上的。”朱成璧微微叹气,起身柔柔扶起连翘,“你有什么心事,我未必全然不知啊。”
连翘感动不已,不由道:“娘娘待奴婢的情分,奴婢无以为报,那么便让奴婢一直伺候娘娘吧。”
朱成璧微微摇头:“大好的青春不必耗在紫奥城里,多少人想走却也走不出去,你有这机会又为何不珍惜呢?”朱成璧浅浅笑道,“你且说说,你与他是如何相识的?”
连翘的面上浮出一片淡淡的红晕,低低道:“三年多前,娘娘被贺婉仪算计,当时奴婢身患风寒,因此是木槿陪了娘娘去昭阳殿请安,却被贺婉仪诘问污蔑,奴婢听闻消息,知道娘娘冤枉,便带着那柄玉如意匆匆赶去昭阳殿,路上却因为步伐不稳,摔进千鲤池,是他救了奴婢出来,此时那玉如意竟已坠入池底,奴婢情急不已,是他帮奴婢找了出来,又背了奴婢回德阳殿换了衣裳,如此再去的昭阳殿。”
“原来如此。”朱成璧心生感慨,“那一日你据理力争,等到贺婉仪理屈词穷后一头晕了过去,没想到竟是坠水所致,可是你又为何隐瞒至今呢?”
连翘道:“彼时萧竹筠尚是宓秀宫禁军,身份尴尬,是而奴婢选择隐瞒,请娘娘恕罪。”
朱成璧颇为动容:“他已经等了你三年,你道还要等上多少个三年吗?今日本宫便做了主,你安安心心等着嫁与萧竹筠吧。”
“啪”的一声惊得琳妃与连翘一起回头,却见木槿一脸的苍白,正站在殿门口发愣,原来是打碎了一盏杏仁茶。
连翘蹙眉道:“怎么回事?倒惊了娘娘。”
木槿方才回过神来,手忙脚乱地跪下,勉强笑道:“娘娘恕罪,奴婢是听说连翘姐姐要嫁人了,心里高兴才会失手。”又对连翘行叩见嫔妃的大礼,语带一丝哽咽,“恭喜姐姐了!”
连翘连忙上去扶起木槿:“这是做什么?怎可行此大礼,可不是折煞我了么?”
木槿缓缓抬起头来,幽幽妙目却已带上一点湿意,当真是我见犹怜:“自从妹妹进宫以来,姐姐便是无微不至的关照,妹妹原本愚钝,能有今日都是姐姐的照拂,妹妹心中是把姐姐当成亲人一般看待的,如今姐姐即将出嫁,妹妹行此大礼便是希望姐姐从此长乐未央、富贵安康。”
朱成璧抚掌而叹,感动道:“好!好!姐妹情深,真叫本宫感动。本宫不怪罪你,反倒要好好赏你。只是……”朱成璧笑道,“你如今也有二十三岁了,再过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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