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舒贵妃。”
竹息忍不住冷笑一声:“皇后可算想明白了。”
“在宫中,要想得宠,就要猜中皇帝的心思,要想生存,就要猜中别的女人的心思。”朱成璧轻轻合上盒子,冷凝了笑意,“一招棋错满盘皆输。竹息,从今日起,咱们就好好看看,夏梦娴如何满盘皆输!”
十一月终究是姗姗而来,一点一点的寒凉逐渐在紫奥城弥漫起来,韩婕妤现如今连长信宫的宫门也不大出了,只管安心在宫里养胎,甚至婉拒了数位妃嫔的探视,竹息闻言失笑:“韩婕妤太过谨慎了,恐怕现下吃不好也睡不好,皇嗣如何康健呢?”
朱成璧只是淡淡一笑:“随他去,反正韩婕妤比之过去也倨傲了许多,只怕即便能生下孩子,往后要操心的事情只增不减,这样的风声鹤唳,细致倒是细致了,惹着了别人却也埋下了祸根。”
此时,朱成璧正静静伫立在玄淩的寝殿门外,看着屋内正在苦读的小小人儿,心里一阵一阵泛起了思索,前几日在南苑校场见了奕渮,得知博陵侯以兵马准备不足为由,停留在离京城不远的安州城,并连发几道奏折要求皇帝补给兵马舟车、军备粮草,因着此番西南战事硝烟再起,连南越都被迫暂时隔断了与大周朝的联系,更兼之安兆、幽并六州几乎全线失守,之前数年呈现拉锯之战的态势瞬间再度不利。
弈澹焦头烂额,眼下,自然事事以满足博陵侯为先。但朝中数名大臣对博陵侯驻守安州、按兵不动颇有疑虑。晋康翁主的丈夫、正三品银青光禄大夫胡文沛谏言道:“军情紧急,博陵侯大军应尽早赶往西南,大战在即,不容有失,故而军情后备不应有所迟疑。”胡文沛的言下之意便是希望弈澹尽数满足博陵侯的要求,如此一来,连着骁骑营、神机营的军备都提供给了安州。
自从赵全心被处斩,弈澹本对博陵侯生出了不少忌惮,却因为西南战事不得不暂时搁置一边,原先对玄济冷落的态度也稍稍缓和,甚至在早朝时数次问询其对朝政的看法,故而提议立玄济为太子的奏章又多了起来,只是弈澹一概置之不理,全数积压不发,倒让众人对他的意思无法揣摩。
然而,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奕渮安插在安州的眼线已经数次回报博陵侯与玄济暗中书信往来,竟是越来越频繁,这段日子,玉厄夫人也声称身体抱恙,甚少出宓秀宫,玄济便时时入宫探视,一日之内,竟有两至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