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失笑,以玲珑玉指轻轻一点朱唇,嘘了一声道:“真是可惜,世上没有如果一说,而且,本宫不妨告诉你,你死后,将不得随葬妃陵。”
竹息会意,冷笑道:“玉厄夫人因为兄长谋逆一事不思茶饭、夜不能寐,数日之间,身染重疾,皇帝念其旧情,前去探望,孰料玉厄夫人口出怨望之语,深恨皇帝及舒贵妃,皇帝一怒之下不许玉厄夫人随葬妃陵,亦无任何追封,后世亦不得入太庙受香火。”
朱成璧一掩口鼻,脸上尽是尖刻的笑意:“你可听明白了?”
玉厄夫人呆了半晌,恨得咬牙切齿:“贱人,必定是你挑唆了皇上,即便我死了,还要给我如此凌辱!”
朱成璧将手中的软罗帕子厌恶地掷在她身上:“你犯下多少滔天大罪,只怕是罄竹难书!这样宽带你,不过是皇上体恤旧情!”朱成璧的指尖微微发颤,“当初,竹息欢欣地等着嫁为人妇,你为何要生生断了她一生的幸福!”
竹息冷冷看向玉厄夫人,眼角已尽是烈火般的赤色弥漫。
玉厄夫人仰头怒道:“本宫是犯下过滔天大罪,那又如何!本宫是在为自己争取!不似你一味的装可怜、装贤淑!谁虚伪!谁卑贱!朱成璧!你不要把什么事都扣在本宫头上,本宫没有指使赵全心去杀萧竹筠!”
“事到如今,你还有脸抵赖!”朱成璧不欲多费唇舌,扬声唤道,“竹语!”
竹语端着朱红色的托盘从身后转出,正是一杯泛着清亮光泽的甘州青,她的眼角有丝丝泪意,却淡淡一笑:“一杯之数,恐怕夫人不能尽兴。”
朱成璧亦浅浅笑道:“林若瑄,你是自己喝呢,还是本宫帮你?”
玉厄夫人慢慢平复呼吸,紧紧盯着面前那一杯甘州青。这一杯,与十数日之前重华殿夜宴自己饮下的那杯几乎是毫无二致,只不过,这一杯与兄长喝的一样,都有着剧毒,宫中的毒,最是见效快、力道狠。
玉厄夫人微微扬一扬长入鬓角的柳眉,轻轻端过那杯甘州青:“朱成璧,斗倒本宫算不得什么,能扳倒皇后跟舒贵妃才算你有真本事。”
朱成璧望向殿外,直将那星星点点的寒凉收入眼底,忽而笑道:“自你被幽禁,皇后便将摄六宫之事的权力交予本宫,你竟还不明白吗?”
玉厄夫人一怔,终究是了然:“她竟然与你结盟?”旋即便又是自嘲般低一笑,“是了,她的姑母,为了夺得皇上的抚养权,连那一位都能下手,姑侄一系,果真叫人刮目相看。”
朱成璧顿时警觉:“你说谁?”
“朱成璧啊,你那么聪明,早晚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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