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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渮冷冷看着那名女子:“傅宛涵?竟然是你!”
“错了,我是傅宛汀!”那女子行至朱成璧身侧,唇角勾起冷冽的笑痕,更隐着一丝尖刻锐利的锋芒,“你远远也想不到,长宁长公主身边的侍女,竟然是先帝的嫔妃。若不是我潜伏在你府中,怎能搜集到你罄竹难书的罪证!”
奕渮惊怒交加:“朱成璧,你不要逼我!”
朱成璧一字一顿,语调铿锵:“大期将至,摄政王,请你将大政奉还!”
奕渮遽然起身:“成豫何在?”
朱成璧一个怔忪,却见成豫扭着玄凌的双手入殿,大惊之下,连退数步,怒目瞪向奕渮:“你竟敢挟持皇帝!”
奕渮闻言失笑:“你都威胁着要夺取本王性命,本王自然得找好退路。”奕渮玩味地看了朱成璧一眼,目光骤然迸出几许凶光,“很好!很好!所有的情爱与时光,对你而言,终究是过眼云烟,你无情,休怪本王无义!世人皆以退为进,而本王,要以进为进,弑君之罪,自有人背上黑锅……”
“不要!”朱成璧猛然惊醒,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竹息匆匆进入内殿,奉过一盏如意连枝缀金盏牡丹宫灯,以九爪垂莲金钩挽起凤纹纹饰的鲛纱帷帐,扶着朱成璧倚在床头,又握着绢子为朱成璧揩一揩额上的汗:“太后娘娘可是梦魇了?”
朱成璧接过竹息奉来的一盏安神茶,勉力啜了几口,方惊觉背后的涔涔冷汗,心烦意乱道:“连着两三日都是梦魇,还从未有过这样的怪事。”
竹息柔声劝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太后娘娘无谓想得太多。”
“是我想太多,还是有人真有谋划?”朱成璧疲倦地按一按眉心,“我真的很担心,摄政王会因为觊觎帝位而逼宫。”
竹息沉默片刻,低低道:“摄政王是有野心,但是更有野心的,恐怕是他的臣属。”
朱成璧望一眼竹息欲说还休的神情,淡淡道:“我明白,不能再一味地退让了,如果,连二十五年的情分都无法束缚他,那也只有列祖列宗能够做到了。”
城南朱府,晨曦阁,木棉接过珠儿奉上的一碗方糖紫薯粥,微微尝了一口,胃里却猛的翻江倒海,扶着桌子干呕起来,还未直起身,却是朱祈祯几步抢进来:“木棉,你这是怎么了?”
自从孙传宗走后,朱祈祯再也没有来过含蕊轩或是晨曦阁过夜,即便偶然过来坐一坐,说不上几句话也会离开。今日他突然过来,木棉且惊且喜,一时间有些微微发赧。
珠儿掩唇笑道:“大人,夫人已经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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