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江承宇剧痛之下,下意识看向自己的胸口,那柄宝剑牢牢贯穿而入,力道之大、下手之重,只余剑柄留在体外,橙黄色的穗子在风中飘摇,宛如枝头坠落的萧索黄叶。
“你……”
“江承宇,你盯着别人的同时,需得知道,也有人盯着你,你每一次下手害人之时,也得明白,人在做、天在看,因果报应,从来都不是恫吓的说辞。陆定安的错在于,落水狗不打,就会变成恶狼。若我放过你,只会让他人受害。”
朱祈祯冷冷注视江承宇因为剧烈疼痛而扭曲的面容,眸光极寒冷,若千年不化的坚冰:“大道理不想多说,你我之间,更多是私人恩怨。是你杀了传宗,你以为我会这么快结束了你?这一刀并非是致命伤,你的心脏每跳动一下,都会在刀锋上划过一次,毒液也会随之渗入。我要你牢牢记着生死之间挣扎的痛苦,因为,每一个辗转难眠的深夜,这样的痛苦就会狠狠盘踞着我的心头。”
江承宇“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毒液正慢慢侵袭自己的身体,那种剧烈的疼从身上每一寸肌肤里进进出出,仿佛千万芒刺狠狠扎着,然而,伴随着无以复加的剧痛的,却是为人本能的强烈的求生**,这让他愈发地清醒,自然也会愈发的难以忍受。
“我求求你,你痛快点,你杀了我!你杀了我!”
“我也很想痛快一点,但是这样根本对不起传宗,你那求生的可怜兮兮的眼神,真让我难以忍受,如果不是见识过你之前那些丑恶的嘴脸,或许我真的会同情你。”朱祈祯懒懒取出一柄小刀,利落地刺向江承宇的眼睛,根本不顾他杀猪一般的嚎叫,“人之初,性本善,但为什么,我从你的身上,看不到一丝的善良?你的眼睛,生来就是鬼心眼与害人精的奴隶,帮你杀人、帮你谋利,留着又有何用?”
江承宇激烈地抽搐,由于中毒而泛出黑色的嘴唇半开半合:“杀了我……杀了我……”
朱祈祯微微一笑,很快又削去了江承宇的鼻子与耳朵:“求死,很容易。但要浇灭一颗以此情此景为戏、以恨意为火油而熊熊燃烧的心,你却做不到。”
江承宇愈发虚弱,整张脸鲜血横流、骇人万分,又哪里是正常人的模样?
朱祈祯用左手紧紧固定住江承宇的头颅,右手握着小刀,慢条斯理地削去他的嘴唇:“人,生来一张嘴、一双眼、一双耳朵、一只鼻子,是为着好言好语、心仁心善,但在你这里,全都是为了损人利己。尚书大人,你就带着这颗头颅,去阎王那里忏悔你的过错。”
刀光一闪,血光四溅。
朱祈祯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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