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摄政王此举,其实是在借机试探大人对他的忠诚。若大人真能除去襄城王,那么自然能遂了摄政王的心愿,倘若事发,也能推到大人头上;若大人失败被擒,摄政王也能撇得干干净净,不过另作图谋而已。对于大人来说,要博取摄政王的信任,只能铤而走险。”
木棉的双手以护雏的姿势轻轻放在微有显山露水的小腹上,语调平和,全然不见心底那一丝隐隐的悲凉:“但是,太后娘娘也无需焦虑,大人已有万全之策。”
“他想怎么做?”
“襄城王必须安然无恙,但是大人不能放水,毕竟还有摄政王的亲兵与他同去。大人推断出,等到五月初十,襄城王的大军会到荆州城外,只要大人能与襄城王交上手,就能让襄城王知道他的身份,如果演戏演得顺利,就能蒙蔽摄政王的眼睛。而襄城王得知摄政王正在追杀他,一来,会加强防备,快马入京,二来,更会坚定他对太后娘娘效忠的决心。”
朱成璧沉思片刻,依然不能放心:“此举太过凶险,不行,不能放任摄政王的眼睛盯着襄城王,哀家也要有所行动才是。”语毕,朱成璧望一眼木棉,追问道,“方才你说的万全之策,哀家心存疑虑,毕竟摄政王正在试探朱祈祯的忠诚,如果朱祈祯行刺未成却能安然归来,总是让人怀疑。”
“那么,如果不是安然归来,摄政王可还会怀疑么?”木棉紧紧握着手里的绢子,将那一瞬间要涌上喉头的屈辱与怨恨收入心底,和静微笑,“这一出就叫‘苦肉计’。”
荆州城外三十里,襄城王大营,慕容迥与襄城王把盏言欢,甚为欢悦。
“恭喜王爷,恭贺王爷!历来大周还从未有过亲王加封大典,看来太后娘娘对王爷颇为倚重啊!”慕容迥喝得红光满面,连连笑道,“王爷回京之后,可不要忘了下官我啊。”
襄城王一把夺过身边的兵卒握着的酒壶,亲自为慕容迥斟酒:“慕容将军!当年,本王刚刚解除幽禁,被父皇送到西南边陲,人人皆称,本王失了母妃,亲舅舅又背负谋逆的罪名,注定一辈子翻不了身,是而对本王颇多冷眼、轻视,若非将军悉心调教,本王如何能建功立业,又如何能有今天?”
慕容迥动容万分:“王爷!您毕竟是先帝的子嗣,而下官是臣属,焉有不敬之理?何况王爷天生神力,是将帅之才,下官又怎会任由他人的诽谤而浪费了王爷的才具?”
襄城王知道慕容迥素来非溜须拍马之人,此番话是发自内心,亦道:“将军恩德,本王铭记在心,已经修书一封快马送与内人,要内人多多为将军在太后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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