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一眼殿中诸人,淡淡吩咐道:“都起身吧,事情闹得这样大,哀家自然要过来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传得这样绘声绘色的,娴贵妃,叫人拿给哀家看一看。”
朱宜修婉转劝道:“儿臣惶恐,母后还是不用看了,实在是肮脏污秽,入不得眼呢!”
朱成璧接过商兰奉上的一盏安神茶,眸光在贤妃与德妃身上一转,衔着一缕若有若无的笑意道:“娴贵妃有心了,入不得眼的事情多了去了,哀家也不差这一桩。”
朱宜修欠一欠身,吩咐李长道:“还请公公亲自拿进来吧。”
李长执着拂尘出殿,未顷,端尽一个朱漆盘子,用红色的帕子盖着,却遮不住那股子腐臭的味道,早有嫔妃忍受不住,拿着绢子掩住口鼻,露出几许恶心的神色。
朱成璧从容掀开帕子,却是一只被砍去翅膀与爪子的烧焦的麻雀,令人恶心的气味扑鼻而来,直教人作呕。
朱成璧不由大怒,厉声道:“这样的东西挂在凤仪宫外的树上?到底是什么人?活得不耐烦了么?”
李长惴惴道:“这样的东西不止一个,奴才带着内监找到了整整十三只,都挂在凤仪宫外呢!”
玄凌的面色越发不好看:“母后,只怕有人图谋不轨,此举是在诅咒宛宛!”
朱成璧眸光冷若寒冰,所及之处,无人不心惊胆寒:“敢诅咒一国之母,看来必定是嫌自己命长了!若哀家发现是何人所为,断断不会轻饶!”
待出了凤仪宫,德妃警惕地望一眼面前蓊蓊郁郁的榆树,轻轻道:“拿十三只烧焦的麻雀来诅咒皇后,听着就怪人的,到底是哪里来的妖术?”
贤妃眸光一扬,望一眼身后灯火通明的凤仪宫,冷笑道:“本宫在意的是下咒之人,如此狠毒,你看皇上方才那样的气恼,只怕真被发现了,那人的下场比成嫔还要凄惨。”
德妃忍不住嗤的一笑:“惨就惨吧,咱们就当看一出热热闹闹的戏,也省得终日里百无聊赖。不过说来,皇后当真是可怜呢!”
贤妃嗤的一笑,面露鄙夷之色:“堂堂皇后,给人用灼雀诅咒地晕过去,真真是笑死人了!”
灼雀一案,很快就传得沸沸扬扬,奕渮听甘循说起,亦是惊诧万分:“这件事可有结果了么?”
甘循咳了一声道:“才是第二日,还未曾查清楚,慎行司查了一整晚,听说一点头绪也无。看来下咒之人行事谨慎、心思缜密,才能藏匿地这样好。”
“贤妃与德妃也没有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