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道:“太后娘娘饶命!太后娘娘饶命!”
贤妃死死锁住牙关,看一眼朱成璧冷若冰霜的面色,扬声道:“福芝必定是受人指使的!”
“福芝是德妃的陪嫁丫鬟,指使她?何人有这个能耐?”
贤妃直截了当道:“若嫔妾说,太后娘娘您最有这个能耐,您打算如何解释?”
见朱成璧未置可否,贤妃早已猜了个七八分,索性撕开脸面,明快道:“太后娘娘,您今日让嫔妾与德妃陪同您游太液池,就是打算在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地方处决了嫔妾与德妃么?您可不要忘了,嫔妾的父亲是当朝丞相,德妃的父亲是兵部尚书,就凭灼雀一案,您以为就可以赐我们一死?”
“自然不单单是灼雀一案了。”朱成璧缓缓起身,迫住贤妃镇定的眸光,一字一顿道,“还有谋害皇长子予泽、毒杀成嫔、打落万昭仪的胎儿……”
贤妃一惊,指尖微微颤抖,下意识道:“嫔妾是冤枉的!”
“要想扳倒你与德妃,单靠一件事或者是两件事,只怕太过勉强,总得有点名目才是。细绒棉这一出,你嫁祸给万昭仪,意欲挑起娴贵妃与万昭仪内斗,结果娴贵妃反而将计就计,栽赃给了成嫔。你们心知肚明成嫔被冤枉,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趁她被打入冷宫之际派人毒杀了她,如此一来,会让万昭仪怀疑娴贵妃自导自演、杀人灭口,你们的目的也达成了。”
朱成璧步步逼近,平和的语调饱浸寒意:“你们把麝香埋在长春宫下,害万昭仪小产,再嫁祸给成嫔的宫女,意在制造‘成嫔含冤自杀’的假象,更引得娴贵妃生出怀疑,是否予泽出事真与万昭仪有关,而万昭仪也会将小产一事的矛头对准章德宫。只可惜,你们手段虽狠辣,但娴贵妃与万昭仪并没有遂了你们的心愿。是否格外气馁?”
晴光艳好,和风煦煦,贤妃却分明感觉到背后的冷汗涔涔。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自己一步步算计别人,别人亦时时盯紧了自己。数次得手,并非是自己技高一筹,而是她人厚积薄发,意欲一招制敌。
“贤妃,你还不伏地认罪么?”
贤妃的鼻翼微微张阖,被逼到无路可走,索性力抗到底,横一横心道:“太后娘娘,嫔妾是遭人陷害!”
朱成璧看穿她眼中来不及掩饰的震惊与惶恐,哑然失笑:“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抵死不承认?永华宫与麟趾宫,哀家能轻而易举将麝香、灼雀等证据放进去,说白了,哀家要你死,你也只能死。”
朱成璧随手将腕上的珊瑚蜜蜡手钏扔进太液池,衔着一缕诡秘的笑意:“贤妃,你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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