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告别嘱托。
“兄弟此去,多则两个月,少则四五十日便回。哥哥且保重身子,买卖的事,莫要太累了。”
武大错愕,半晌才道:“那你,这就,去了?”
武松知道他最担忧什么,难得地露出了安抚的微笑,说:“大哥莫忧心。衙门上下都是兄弟的交好,就算我不在,街上也没人敢欺负你——就算有,不要和他争执,待我回来自和他理论。”
武大憨憨的“哦”了一声,也不知听没听进去。而武松对哥哥自然一万个不放心,又强调了几遍“不要和人争执”,才显得稍微放了心,出了一会子神,起身告辞。
而潘小园得知武松要出远门,心里竟不知是高兴还是失落。敷衍地道了个别,满脑子都是那匹海棠红缎子,觉得自己的三观受到了冲击。
而武松显然也有同感。临转身,忽然开口问:“嫂嫂,那匹布……真的很难看?”
高大挺拔的男子汉,天生的咄咄逼人的气质。而那脸上的五官组合出的神色,却是无辜得讨打。
潘小园无语凝噎。该怎么向他解释“第一那不是布是缎子第二其实颜色很漂亮只是不适合做成衣物日常穿着否则会让人觉得你嫂子是一朵行走着的大号海棠花”?
武松大约也没指望得到答案,招手将衙役唤来,朝县衙的方向离去了,留下一个落寞的背影。
武大依依不舍地回到厨房,继续指挥干活。潘小园不跟他去,说自己想静静。上楼梯的时候脚下不稳,险些摔了一跤。
这件事,武大知道吗?
北宋时期,民风如何?小叔跟嫂子,是个什么界限?
男人给女人扯花布做衣裳,是几个意思?
武松这厮,是天真得人神共愤,还是他奶奶的别有用心?
眼前有如一万头吊睛白额大虫呼啸而过。
第30章 报恩寺
潘小园静下心来想了好一阵子。
武松这厮,和别人相处时,总是一副积极向上的三好青年嘴脸,唯独对她时,就成了冷面太岁,除了必要的礼数,能三个字说清楚的事绝不说五个字。昨天那件事更是让她确定了,他从一开始就是有意避着她,对她有超出一般人的戒心——怪谁呢?
怪那匹缎?
好在武松眼下出差远行,留给潘小园足够的时间消化这件事。她心里打定主意,趁他回来之前攒够钱,合法休掉武大,然后远赴大理潜修佛法,下半辈子见着姓武的绕着走。
上元转瞬即至。眼下是一年中最热闹欢腾的时刻。在晋江写手潘六姐的小说里,她会让自己笔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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