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我多生了一只耳朵吧?”
柳青青笑了笑:“这烦恼是天赐的,我当是和女儿家无多大关系。”
观音大士的意思不就是天意么?
“那我更是想听了。”李朝陵越发坐直了身子,微微下垂的眼角显出一番笑意,右侧细小的红痣散出亲和安然的味道,“柳姑娘放心,大丈夫最讲诚信,自不会说出去。”
柳青青反倒不怎么好意思起来:“青青只是不明白,欠了别人的恩情,是否一定要偿还?”
“那自是。”李朝陵点点头,“知恩图报,此乃为人之道。”
“怎么还?”
李朝陵一愣:“那要看你还的是什么情了。小情薄还,大恩重谢,若是救命之恩,以命相抵亦不为过。”
“以命相抵?”柳青青微吃了一惊。
李朝陵举目远望:“驰骋沙场者都是重情之人,施与人恩情,于其而言也许只是举手之劳,但受恩者却会将其铭记一生。若是他日我欠下他人如此一恩,自当在所不惜。”
柳青青低头沉默下来。
湖面吹来的风缓缓拨弄山水人柳,一波一波地漾起轻柔细浪。青山远岫间,忽有悠远的曲调自身侧传来,声声入耳,激起回忆如丝。
“采薇采薇,薇亦作止。
曰归曰归,岁亦莫止。
靡室靡家,猃狁之故。
不遑启居,猃狁之故。”
柳青青不禁听痴了去,微微跟着轻哼。
起先只是磕磕绊绊地不成调子,后来李朝陵特意放缓了步骤,一遍一遍地同她和着唱。
对于他的体贴,柳青青甚感愉悦。
欢歌中突然想起那山脚潭底的鲛姐姐似乎还曾对她说起过:人心有七窍,它可能长情也可能薄情,权看他们自己的喜好;妖精却不同,他们重情,是因为他们的心唯有一窍。
只是一但认了死理,那便成了痴妖。
鲛姐姐就是那只痴到骨子里的妖精,日日于潭底间歌唱,唱山唱水,唱的最多的还是那些妖精们听不懂的忧伤故事,句句如泣,一声一落泪,整个潭中都落满了由她泪水凝成的珍珠。
时隔几许,李朝陵停了唱声,转而问起柳青青道:“原来柳姑娘亦懂音律?”
柳青青忙忙摆手,“不懂不懂,只听过些许。”
“却也学得很快,甚是聪慧。”李朝陵夸赞。
柳青青笑了笑,忽而想起一件事,犹豫了一番问他:“不知李将军会不会哼那样一首歌?”
“什么歌?”
柳青青想了想,清了清嗓子在腹间运出一口气,滞了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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