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头看她,问:“怎么?”
她笑起来,如春花绽放,将我手里的那碗水又端过去,俯身递给我那煞风景的鹦鹉喝。它顿时安静下来了,低头喝水,粉红色的小脑袋一顿一顿。我这才发觉它有点可爱。
可是不对啊,它抢了我的水喝。或者说,我刚才险些喝了它的水。
如果没有它,这碗水是丝绦端给我喝的。
我觉得有点生气,又想掐它了。
给鹦鹉喂完水,丝绦将我手里的鹦鹉架子也拎过去,挂在棚架上。
架上的藤条长了稀疏的嫩叶,能挡住稍许阳光。
丝绦请我坐下,又进屋去倒茶。这回真是给我喝的。
看着阳光照在她的面庞,时间就像是静止的,似乎不用说什么也不用做什么,由着年华这样凝固也是很美好的一件事。
她与别人不一样,不会看我一眼就羞红脸,也不会逃避我的目光。所以每当我看着
12、玲珑彩…2 。。。
她的时候,她都从容地看着我。反倒是她那样看我的目光令我先羞涩了起来,低着头问她:“何时回来的?”
她用手指蘸了茶水在青灰色的石桌上写:从未离去。
我诧异反问:“你不是景德镇御窑的人么?他们一早就离京了,你却没走?”
她又写:想留下。
我自以为是地认定她是为我留下的,于是傻兮兮地笑了,说:“你换了夏族人的装扮,我都快认不出来了。”
她抿唇笑着写:好看么?
我拼命点头,“好看,你穿什么都好看。”又担忧地问:“你一个人住在这?能照顾自己吗?银子花完了怎么办?”
她摇头,指了指满地的瓶瓶罐罐。我低头打量了一圈,发现这些都是素胚,还未上釉。(炫)恍(书)然(网)明白过来,她帮人画瓷赚银子,手艺这样好,在京城里讨生活也不难。
可我难免为她心疼,毕竟她是哑女,光凭一双手养活自己。我想了想,问她:“如果想做什么买卖,我可以借钱给你,自己当了老板就不必这么辛苦。开个小铺子卖瓷器也好,你认为如何?”
她连忙摆摆手,视线越过我的肩膀定住了。
我回头望去,只见门外走进来一个妇人,腰上系着脏兮兮的围裙。我想起来在御窑厂见过她一次,是个厨娘。原来她们俩住在一处,有个人照应她我就放心了。
丝绦有些为难地看了我一眼,在桌上写了“芳姨”两个字,然后站起来朝那厨娘走过去。我也站起来,恭恭敬敬作了个揖:“芳姨,在下是丝绦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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