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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腕如玉,纤指细长。一手托着素胚,一手执笔在胚上随心所欲地勾勒出她喜欢的景物。
前几日我请医女来为丝绦请脉,她的身子比我预想的还差些。我命医女留下来照顾她,务必将她调养好来。
丝绦不愿意喝药,拧眉斜了我一眼:“我一直都这样好,不需要调养。”
“当然要的,你这样瘦弱,将来怎么给我生孩子?”
“谁要生孩子?”她忽然怒目相向,脸都涨红了。
我笑她终于知道害羞脸红了,原来她也有害怕的东西。
一日下了朝,呼延将军求见。
他其实是为皇后来求情了,可是丝毫没有求情的样子。尽管这两年他对我恭敬了许多,但是难免端出功臣的架子对我指手画脚。
此刻他站在我面前声如洪钟道:“老臣知道皇上是要对皇后小惩大诫,只不过这回惩的时日太久了些。骨肉分离之苦实在让皇后寝食难安。”
我耐着性子说:“皇后的性子需要收敛,从前是掌上明珠,娇纵难免。如今贵为一国之母就该懂得包容和谦让,朕不会像大将军一样宠她惯她。玲珑跟着皇后,朕和太后都不放心,于是与贤越放在一处养着了。”
“皇上不如早日立储,由太傅来教导太子,这样大家都放心了。”
我抬眼盯了他一会,慢悠悠说:“大将军,朕龙体安康,不着急立储。”话音一落,只见他的脸色急转直下,原本就黝黑的脸面绷得铁紧。
待他走后,我修书给母后将实情相告,希望母后能在我们之中周旋一下。
偷得浮生半日闲,我在丝绦的指点下做好了一个碗胚。
想叫她用这个碗胚雕米孔做玲珑瓷,她却嫌我手艺不精,挑剔了一堆毛病。
我两手尽是稀泥,巴巴望着她说:“做了十几个,这个算最好的。”
“底盘都歪了,放不稳。”她看也不看我,骄傲得像高高在上的公主。我喜欢她如此张扬的模样,仿佛骨子里天生有些不安分的东西。
我也一样,习惯将表象维持得波澜不惊,其实心里从不安分。
趁她看碗胚看得分神,我如饿狼一般扑过去吻着她的下巴和脖颈,手上的泥蹭得她两袖上皆是。她使劲推我,也给我身上蹭满了泥。
两个人摔跤似的在藤架下滚来滚去,在门外守着的太监统统转过身去避嫌了。
我本来只想亲近她一下,不过那些恰到好处的避嫌让我不安分了。打横抱起她来,奸诈笑道:“脏兮兮的,带你去洗洗。”
“去哪儿?放我下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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