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齐安深知我如今断然不会去章阳宫,于是将话接下去,道:“这种小事就不用劳烦皇上了,老奴代为前去便是。”
我默许了,一头扎进堆积如山的奏折里,不想再理会烦心俗事。
春天一过,白昼就长了。
御书房里的灯盏映着窗纸明黄一片,窗外的琼花也跟着沾了光,白玉般的花瓣好似镀了金一般。
我自觉最近一阵子处理公文过于繁忙,肩膀和脖颈都有些僵硬。伸手折了朵花,拿到鼻端嗅了嗅,便想起从前那只红瓷花瓶里供着的白玉兰。
她最初的笑容也如那绽放的白玉兰一样纯净、淡雅。那也仅仅是最初的假象而已,后来的一
60、明如镜…10 。。。
切都背离了我的期盼。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本是姣好的黄昏景色,我却不得不将手中的琼花摧毁。因为它过分美丽,叫人嫉妒。
从窗边折回来,刚想要坐下,却瞥见御书房外一袭瓦蓝的身影。
静静幽幽,如瓷像一般冰冷。
我轻声唤齐安,问他:“她何时来的?”
“有一会了,奴才说皇上政务繁忙,吩咐了谁也不见。”
我望着她,她也望着我。
她含烟似水的眸子里有些期盼,却并没有委屈。看来我仍然不够了解她,还以为冷落一段时间,她会觉得委屈、会闹脾气,但是她如此安静。
我慢慢跨出门槛,负手走到她面前,“淑妃,见朕可有要事?”
她微启嘴唇,暗哑的声音轻轻飘入我耳中,“臣妾思念皇上。”
不管她说的是真是假,我似乎得到了想要的结果。她求我了,她必定要同后宫中其他女子一样对我低眉顺目,依赖我、仰仗我。然后用时间来消磨她的棱角,一点点地熄灭她的仇恨。
我伸臂揽住她,像从未有过嫌隙一样拥着我所珍爱的女子。
齐安在我身后高喊:“摆驾——章阳宫。”
章阳宫的草木似乎比其他地方更加茂盛,从太液池上吹来的夜风在树丛花草中穿梭,发出沙沙的低吟。
我牵着丝绦的手走到窑炉边上,平整的青砖砌出一道拱形石门,能从门口看见窑炉深处。那里面暗无天日,乍看之下就像是墓穴。我头顶传来微微的刺痛,仿佛有种不祥的预感笼罩全身。
丝绦命人都在外面等候,从绿姝手里接过了风灯,兀自朝那石门里走进去。我紧跟了进去,听着窸窣的脚步惊起一串串回音,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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