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元寒嘴唇微张,似乎正要说点什么。
可这次邵如松却抢先他开口:「也不是一个朋友该说的话。」
江元寒倏地愣住,一股酸涩感涌上心头,他茫然地松开紧握着的手,随着邵如松抽身,那仅存的一点温度也荡然无存,在这六月的初夏,江元寒竟感到一丝冰冷。
狠下心离开后,邵如松一个人游荡在夜晚的海城市中心,不同于平日的繁华喧嚣,接近午夜十二点的此刻竟是格外清冷,只有路旁几隻野猫野狗偶尔发出的叫声,在空旷的街头独自回响。
邵如松拖着步伐,黑色皮鞋与柏油路面发出「喀拉喀拉」的撞击声,在这一片寂静中,散发出一种孤寂与悵然。
海风打在他的脸上,湿冷、苦咸,邵如松拉了拉西装,想阻挡住自己的所有感官。
这样就好了,忍了十年,难道还忍不过这一个多月吗?
低下头看到胸前随风飘盪的靛青色领带,邵如松轻轻地捧了起来,像是对待什么珍宝一般的小心,上头残存的温柔另他眷恋。
他笑了,淡淡地笑了,但那笑容很痛,很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