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落网

用力敲了下脑袋，烦躁至极，到底还有谁是可以相信的呢？

突然好想见邵如松，想他温柔的脸，想他被自己捉弄而害羞的模样。

停下车靠在路旁，忍不住拿出手机拨通电话，「嘟---嘟---」等待接通的声音在寂静的黑夜中被无限放大，显得格外漫长。

「喂？」电话终于接通，那头传来邵如松慵懒的声音，就算相隔几里却依旧像是在耳边低语一样清晰，清澈的嗓音就算透过讯号压缩传递，依旧是好听的让人舒心。

「有什么事吗？」邵如松问。

原本想好了千万种的理由，在他面前却一个也讲不出来，各种虚假的藉口只化作一句简单的：「没什么，就是…想跟你说话。」

邵如松一愣，明显感受到他的异样，沉默了几秒后说：「怎么了吗？」

仅一个简单的问候就让江元寒鼻头一酸，他要的不过就只是一句关心，如此而已。

但这么简单的一件事情，却只有邵如松能够给到，mike不行，江飞荣也不行。

「你觉得我这次能处理的好吗？」江元寒问，这么多年来，他还是第一次展现出这么脆弱的自己。

说穿了，跟十年前在天台上被一群小混混欺负的那个江元寒并无二样，正是因为对方是邵如松，他才能毫无顾忌地卸下偽装。

邵如松浅浅一笑，声音透过手机放大直接传进耳膜，江元寒觉得酥酥麻麻的，如过电一般。

「我认识的江元寒是那个跑来跟我要十亿元，结果转头却又能自己补上的人，区区一点小问题难不倒你吧！」邵如松说。

江元寒被逗乐了，他偏头靠着车窗，仰望着一片漆黑的夜空道：「嗯，也是，谢谢你了。」

难得看见江元寒这副模样，邵如松觉得有点担心，捨不得掛下电话，两个人就这样沉默了一会，像是在等待对方先开口。

几秒鐘后，邵如松率先打破沉默：「你…记得休息。」

江元寒面带微笑：「你也是。」

明明邵如松也没特别做些什么，但江元寒就是觉得好像一切都没这么糟糕了。

换了个心情，放开手煞车轻踩油门，江元寒没有回自己家，而是驱车前往吕夜筠那里。

邵如松掛掉电话后思索片刻，然后翻出手机联络人，拨了个号码出去。

隔天下午，有人来江吕电机一楼大厅，指名要找邵如松。

「邵总，好久不见了！」那人伸出手微笑道。

邵如松礼貌地回握住他的手说：「哪里，我才要谢谢你愿意过来一趟，工作应该都还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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