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病这招会不会太冒险了?太医一诊治,不就露馅儿了么?”
小喜子“嗤嗤”一笑:“娘娘说病了,太医却说没病,那是太医无能。况且,咱们也不一定非要生个诊治得出来的病啊!娘娘得的,还可以是心病。”
我再摸了摸下巴:“那你赶紧给我想个病出来,越快越好,今晚就得得病,最迟明早。”
小喜子连连称是。坐在殿门前一个下午,嗑了六包瓜子,喝了八杯茶水,终于从《内经》上给我翻出一个病症,叫做癫症。其症状主要表现为沉默痴呆,语无伦次,静而多喜之类。
我揣着这些症状一思量,觉着很难在陆澈面前保持这些模样而不笑场,只能命他再想。
小喜子皱了皱眉,又将手指头移到下面一行的“狂症”上:“那这个如何?喧扰不宁,躁妄打骂,动而多怒。”
我听完细想了想,问小玉:“你有没有觉得这两个病症的症状有些耳熟?”刚一说完就想起来:“这不是傻子和疯子吗?”我愤怒地将团扇的扇柄敲上小喜子的脑门:“真要得了这两种病,皇上还不把我扔进冷宫啊?都出的什么馊主意!”
小喜子当即吓得将书册一仍,忏悔道:“奴才该死。”
我打了两下扇子,又望一望天时:“罢了,先用膳。至少思路已经有了,等皇上晚上过来,咱们再见机行事。”
小玉与小喜子立马如释重负,狠狠点头。
陆澈来时,我已换上寝衣,正撑在殿中的小几子上打瞌睡。想了半宿,仍是没想出来到底该得个什么病,反倒给想得困顿不堪。
直到肩上被他轻轻晃了晃,我方幽幽醒转过来。
陆澈在我耳边温柔地道:“困了怎么不到床上去睡?”
我愣愣地瞧了他一会儿,倒觉得他的脸色看起来比我更加疲惫。许是近来忧心南方的大水,今日好不容易睡个午觉,却被中暑晕倒的顾小姐给搅黄了。
我揉揉眼睛,模模糊糊地问:“穆河的堤坝修好了么?”
陆澈牵着我缓缓地往床边去:“已经指派了兵部的官员前往,钱粮也送去了,不出意外的话,这几日便会有消息。”
我点点头,开始替他宽衣:“那顾小姐呢?好些了么?”
他张开双臂,以便我能将他的衣服脱得更加便利:“太医说没什么大碍,歇息两日就好。”
我实在困得紧,将他的衣裳脱了便爬到床里头,闭了眼道:“早些睡吧。”
他大约也疲累得狠了,在床头轻轻“嗯”了一声,便贴着我躺下来。
正欲入睡,只闻窦忠在外室忐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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