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地匍在床沿,本想乖乖爬下去的,不想爬到一半发现脚麻了,当即哀嚎一声:“快,快来扶我一把。”但想到自个儿似乎还在生气,又白他一眼:“不用了。”愣是忍着麻木的右腿下了床。
只是落地时脚一软,登时一屁股坐地上了。
他幽幽地看着我:“你这是做什么?”
我呲牙咧嘴地揉着腿肚子,冷淡道:“没什么,脚麻了。”
他叹一口气:“我是说你言行反复,对我又是疏远又是白眼的,是做什么?”
这还用得着问么?当然是生气啊!真不明白,身为一个皇帝,他察言观色的本事怎么可以低下到这个地步?真是懒得跟他解释。
我头也不抬地道:“翻白眼又不犯法。”
他居高临下地坐在床头,默了一会儿,一本正经地提醒道:“其实有一条罪状叫做藐视君王,应该可以套用在你方才翻的那个白眼上。”
我手一抖,立马从地上站起来:“不带这样的!这简直是以权谋私……挟私报复……小肚鸡肠……”形容用权力压人的那个词儿怎么说来着?我想了半天,瞪着他道:“打不得骂不得,就连翻个白眼也不行,简直太欺负人了!”
陆澈一双凤眼险危危地上翘:“否则你以为那么多人想做皇帝是为什么?这就是当皇帝的好处。”
我将牙齿咬得“咯咯”响:“随便了!反正连欺君死罪都犯了,也不差多加一条,大不了脖子一抹,碗大个疤,也就一刀的事儿。”
他再闲闲地看我一眼:“其实还有一种刑罚叫做凌迟处死,专门处置那些罪加一等的。”
就是把活人削成一片一片的那个?一共要削成几片来着?
还没想出来,我便脚下一软:“我错了。”
他甚是满意地挑了挑眉毛,伸出脚丫子:“替我穿鞋。”
我还能怎样?为了活命,只能打起十二分精神狗腿似地地跑过去乖乖照办。纵然办得委屈,办得不痛快,还不敢表现出来。
早知如此,还不如留在封阳县乖乖地做胭脂卖钱呢!没事儿还能欺负欺负小谷子,多惬意的人生啊!真是越想越伤心。
陆澈弓着身子瞅我一眼:“委屈了?”
我抹一把泪花子:“我哪敢委屈?只恨自个儿爹娘死得早,又没能摊上像顾小姐那样好的家世。每日奔命似地为下半辈子攒钱也就罢了,还要时时受人威胁,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那叫一个心酸。
可心酸了好一阵,头顶的人也没什么动静,等得人心里没底。我颤颤巍巍地抬头看他一眼,发现他正噙着抹笑,一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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