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荷包放在一边:“得,荷包咱们等会儿再看。”语毕挥手叫来小玉:“去帮我准备笔墨,再将凤印也拿来。”
小玉一惊:“娘娘?您这是……”
我“嘿嘿”笑了两声:“皇上既然给了我凤印,总不能让它当摆设吧?咱们趁皇上的圣旨没下,先斩后奏给严小姐赐婚怎么样?”
小玉脸都笑烂了:“娘娘英明!”
严小姐说我这荷包缝得不行。首先它针脚间隔太稀,缝得不牢;其次金线也拉得歪歪扭扭的,丝毫不烫贴好看。没办法,只能推翻重来了。
第二日一早,我正在殿中剪底料,陆澈忽然夺门而入,目光冰冷地站在我面前:“毕舒婉!你究竟想干什么?”
该来的总会来。
我一面低头做着手里的针线,一面平静地反问:“你这么大火气,是因为严大人知道赐婚的事,闹到你那里了?还是觉得我坏了你的好事?”
他站在门口一动不动,颀长身形遮住大片亮光,在我跟前投下一处暗影。胸口起伏着,像是窜行着一腔子的怒火,压抑隐忍着,不知道何时就会爆发出来。
莫名地,心里就生出一股惧怕,眼睛也不敢看他,只低低地解释道:“严小姐和卫凌打小就认识,是一桩好姻缘。”
头顶的他冷笑一声:“所以你就把我的妃嫔赐给了别人?”
我将剪好的底料放在篮子里收好,也随他冷笑:“你果然是觉得我坏了你的好事。”明明心里怕得很,但说出的话却成了这样。
果然,陆澈的火气瞬间发作,大掌一挥,就将我装针线的篮子掀翻,金线针筒击飞出去老远:“这不就是你要的吗?你的宽容大度都哪去了?”
看吧,他要纳品秋为贵人果然是在赌气。
我不敢看他,只好找些事做分散一下注意力,便一边弯腰去捡地上的线团,一边道:“你要气我大可以找旁的人,严小姐和卫凌两情相悦,咱们不能赌个气就毁了人家一生。”想了想又接着道:“我看顾小姐就不错,长得好看知书达理,太后她老人家也喜欢,要是封个妃……”
他一脚踹开我手边的线团,咬牙切齿地问:“毕舒婉,你是不是料定了我不敢接她进宫?”
我将僵在半空的手缩回来,缓缓站起:“你是皇帝,连我这种人都能接进宫来当皇后,还有什么是你不敢做的?你与我成婚,不就是知道顾家的人对后位虎视眈眈,特意找我霸着这个位置么?”
他脸色一僵,嘴角扯出几分自嘲:“你很聪明。”
我直视着他:“若是我所料不错,你这么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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