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亏了黄昏的关照,把他一米九的身影硬是拉成了三米三,黑压压罩在黄灿灿的地面,何止桌子,周遭一切都显得仗马寒蝉。
小脏辫进门看到碎酒瓶,好奇道:“咋?打起来了?”
这已经是这段时间第不知道多少个来劝靳凡的人了,往常都是靳凡两句话让人无地自容,委屈悲愤而去。今天这个还挺奇怪的,离开时不卑不亢,独一份儿。
底下一群人实在是好奇,就派小脏辫上来打探情况。
靳凡抬起头,帽檐遮蔽他一双眼睛,但没掩盖住眼底一丝凶光。
小脏辫顿时汗毛森竖,闭上嘴夹住尾巴推门出去了。
底下人一脸期待地看着他,他苦着脸摇头,小声说:“别说了!不高兴了!”
苦瓜脸仿佛是一个信号,接收到这个信号的人在一阵面面相觑后四散开来各奔左右了。
新来的不明所以,站在楼梯边,等小脏辫下来后问:“哥,这车行不是你跟四哥的吗?我听豹子说,靳哥又没出钱又没出力……咱们至于跟耗子见了猫似的吗?”
小脏辫一把勾住他的脖子,径自从他衬衫口袋拿了一片口香糖,嚼了两口,没有回答。
这里的人都是癸县的富家子弟,成日横行霸道,组织非法活动,三不五时半夜在街头飙车,还开盘操纵胜负,涉及金额巨大。
原本是可以一直潇洒下去的,直到一年前靳凡砸了他们的场子。
这人手特别黑,闹完那一场之后,一手创立车行的四哥在医院住了好几个月,剩下一些青瓜蛋子打不过他又豁不出去,只能忍着他把他们的据点占为己有,再不情不愿地叫一声老大……
但都是前尘往事了。
这一年,靳凡也带着他们玩儿,他比四哥骨头硬,还有碾压四哥的脑力,跟着他一点亏都吃不了,养得他们比以前更霸道、更疯。
男人之间谁牛逼谁当老大,什么哥们义气不离不弃都是几把话,靳凡让他们更潇洒,别说是叫哥,叫爹又有什么关系。
他们对靳凡是无不佩服的,唯有一点一直悬在他们心头,那就是靳凡的身份。
靳凡从没隐藏过他的背景,他们也在那些游说他的人开的车上判断出来,他何止家底丰厚,权柄也高不可攀。
原先害怕他是灯下黑高玩,在搞无间道,后来想到他们捆绑的价值都够不上让他兜这么大圈子付出的精力,就放下了担忧。
不懂他为什么堕落,不过堕落得好,有靠山的靠山谁不眼馋?
只要他一直罩着他们,他们愿意一直唯他马首是瞻。
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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