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滚!”
林羌的血很快浸湿针织衫,她收起了得意,确定了靳凡这块骨头有多硬,多不好啃。
长时间目不转睛让她双眼发涩,眼泪很快盈满眼眶,但她没喊疼也没控诉,只是这样眼红、鼻红地看着他。
靳凡原本穷凶极恶的眼倏然放松了一缕,眉头也几不可察的微蹙。
林羌忍不住嘴角向下,眼也更湿润了:“爱行不行,随便你!”说完衣服都没来得及穿,跑出去了。
楼下一群小痞子正在打闹,看到穿着胸罩的林羌委屈地跑下楼,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
林羌跑到门口又转身,从包里掏出一沓现金:“他生日,你们拿去买点吃的。”
她低着头说这话,声音里的颤抖钻进他们心里,以至于人跑出去半天,他们都没回神。
红头发的小莺,看着这约莫一万块钱:“靳哥生日吗?”
他们自认识靳凡,他就没过过生日,这个女的居然知道他生日,真是大嫂?
蒜头好奇:“那咱们过还是不过?”
小脏辫把钱放下:“我去看看哥。”说着上了楼。
推开一点门缝,小脏辫窥见靳凡靠在桌前,背着光也微低着头。他看不到靳凡的表情,但他还是打了个寒战,莫名吓得慌。
他终究没敢进门,又把门关上了。
楼下人巴巴望着他。他一脸苦相摇摇头,口型说:“谁都不要提,特他妈吓人,一看就闹得不愉快。”
他们都接收到了。
林羌从车行出来,那点委屈已经不见了。
她淡然地穿外套,拉拉链,拐出胡同,踏入热闹的街,镇定地迈进一家诊所,对医生说:“我上个药,再打一针破伤风。”
医生看到她胳膊在流血,引她坐到椅子,拿来云南白药。
处理好伤口,打完针,她就回去补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