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树,老树枝芽摇晃,树叶像一些纹理笔刷,蘸了黑墨在金黄的纸上画图,偶尔画到林羌身上,就看到叶影就在她锁骨流淌。
前后也就半小时,一辆改过排气管的超大尾翼、纯金裙身的m2停在她面前,车窗缓缓下沉,公主切下巴微抬,有一些天生的自信:“大嫂!带你炸街去啊!”
小莺在副驾,扶着公主切的胳膊,凑到窗前,看向林羌:“大嫂开什么车?想好了吗?”
问完不等答,继续介绍:“我们厂里供着一辆agerar,全国五辆之一。还是你喜欢漂亮的?我们什么色儿的都有,野马,911。追求外观啊还是声儿?要舒适度还是上手感觉呢?”
“六辆。”公主切纠正她。
“哦,六辆。”
公主切被她压得胳膊疼,下了车,靠在车门,刚往后看了一眼,小脏辫他们已经来了,音浪吵人,他们还“唔唔”地叫唤,有几个人还在大冬天敞着篷,扑面而来一股浮夸的少年气概。
林羌已经过了装逼的年纪,但谈不上对他们小孩儿中二的表现欲嗤之以鼻。只是有时候,比如现在,会觉得靳凡带着他们玩儿挺不可思议。他看起来一点也不幼稚。
十来辆跑车在路边停成一排,小脏辫下了车,一张熟人之间才会流露的嬉皮笑脸:“哈喽!大嫂!听说你很烦?哪个凡?”
蒜头贼眉鼠眼:“哈你丫,屁话真多!”
林羌把手肘搭在长椅靠背,手撑着头,扫量他们一眼:“你们很有空吗?”
“我们除了钱,就剩有空了。”脱索走过来:“姐姐挑一辆,山道还是国道往南?”
蒜头说:“我们出车,也出司机,姐姐看看,是喜欢弟弟啊,还是喜欢妹妹,咱们兜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