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就看到你的习惯吗?”
靳凡沉默。
林羌扭头继续走,也就半米,又转过身:“然后让我花一辈子去戒掉这个习惯是吗?”
靳凡皱眉。
“说话啊,你不是能骂又能打?认识你的过程可不轻松呢。”
靳凡在猜她到底难过什么。
林羌转身再回头,告诉他:“你知道我有病,也一定知道我弟弟叫林捷,他也有这个病,还比我多几个病。氰化钾随粉尘被他吸进肺里,只能依赖呼吸机活着。我为了搞钱给他换肺去利比亚接人,我差点死了……”
靳凡顿住。他不知道这点。他以为她是服役期阴差阳错参与了利比亚撤侨……
肺移植手术要三十万,孙诗文承诺的十万只到手了一万五定金,她赖账了,抵押给林羌的房本是假的,公证处的人也是她找来演戏的。
她根本没十万,也没东西抵十万,她只是认为林羌破坏了她的感情,想让林羌吃点苦头。
林羌不想提,她一辈子都不想提,如果不是彭年旧事重提,如果不是杨柳告诉她肺移植的病人死于并发症,如果不是靳凡总站在她回头就能看到的地方……
“我那个有精神病的妈对我发难,林捷替我去了西厢房罚站,他说他是男子汉,他要保护他姐姐……”
大大小小被投毒,只有那一次,西厢房的氰化钾掺在粉尘中,那以后,呼吸成了林捷最艰难的事。
风吹着林羌,她无意识地摇晃:“我用很久,忘记他那么爱我,你要我用多久,忘记你曾一直在我身后?别这样了,大哥,我讨厌养成一个习惯,尤其依赖别人的习惯。”
她说完了,扭头就走,根本不想看他的反应。
她昨天还觉得他在身后真好,可就像喝酒,喝的时候好,但总得醒来。人又不能一直醉。
林羌和靳凡开始冷战。
从初一晚上开始,一直到初四下午,他们都没再说一句话,仿若同一屋檐的陌生人。
戈昔璇是四点回来的,除了大衣,还给林羌买了丝巾耳环手表,盘坐在客厅沙发区地毯,一一展示:“嫂子,你看,我最爱的款式!”
林羌心不在焉:“嗯。”
戈昔璇并未发现,习惯性用靳凡的前女友刺激她:“看这香水。”她喷了一点在空气中,嘘声说:“我哥最爱这个味道。”悄悄瞥一眼晒衣服的靳凡,造谣:“可能因为他以前女朋友喜欢。”
林羌听到这句,眼皮浅动,没说话。
戈昔璇拿起丝巾:“还有这个牌子。”
林羌突然看怀里的抱枕烦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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