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羌晚上有空,正好他们为脱索举办了一个小聚会,她就以大嫂的身份为这场聚会买了单。
所有人打牌享乐,脱索却闷闷不乐,干巴巴的喝酒。
林羌在听小莺解释动力,她自己半吊子,但觉得在林羌面前算是个行家,甚至忘了林羌给他们表演过丝滑过弯。
靳凡在二楼,就像第一次见林羌那样,双臂搭在栏杆向下看她,不同于那次凶恶的眼神,现在每一缕光都有她的倒影。
酒足饭饱,闲篇儿也扯了个够,脱索才来到林羌面前,坐下说:“大嫂,为什么我们要推崇孝道?”
林羌没答,给他满了酒。
“为什么只放大父母的辛劳伟大?是要用这些苦难来给孩子洗脑应该尽孝吗?可是我因为生在这个家,从小失去跟别人平等竞争的机会,这是我错的吗?我觉得这是我的委屈,为什么我不能委屈呢?”
脱索喝着酒,一边比划着一边说,就怕林羌听不懂。因为车行里很多人都听不懂,他们都有钱,还没有他这样的母亲。
林羌一直不说话。
脱索捂住脸,眼泪从指缝里流逝:“大嫂你告诉我……”
林羌问:“又能怎样呢?”
脱索愣了,说不出话了。
“一个人要为能改变的东西活着,才能活下去,老纠结改变不了的东西,那就只有死这一条路了。”
脱索呆住了,许久后说:“大嫂你该早说的。”
林羌给自己倒酒:“都是瞎说。”
脱索说:“应该让他们也听听。”
“他们没问我,他们也没有你这些疑惑。”所以林羌不会提起,尊重任何人任何活法是她的原则。
脱索沉默了,脑袋也垂了下去。
林羌给他剥了一个橘子:“找点喜欢的事情做,活得快乐比活得有意义重要得多。”
靳凡和林羌回到家,门打开了,灯还没有,她刚要摁开关,身后的人攥住她这只手,拉回去,从后搂住,埋在她颈窝,呼吸倾吐进领口。
林羌歪头,但没躲,覆在他搂在她小腹的手上。
他什么也没说,但她都知道了。
脱索上次在顶楼腼腆地告诉她本名,又说奇怪的话,就是预示。她本不知道他怎么了,听蒜头讲完他加入他们的始末后,她明白了。
大概是有人想帮他解开这个结,但身份不合适,就暗示他可以跟她聊聊。
车行小朋友是不会想到找她的,只有他们这个深不可测的老大,心思这么七拐八绕。
她偏头蹭蹭他下巴:“你这是什么,嘴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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