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后面这半程,曹荭想通了这一点。
林羌不能反驳。
曹荭一直在流泪,泪痕和灰扑扑的脸和了泥,显得很狼狈。她吞了几口难过又说:“但我又怎么能怪你呢,你也可以不来,就让我们俩死。”
林羌一直低着头,听着曹荭哭声,心沉得千斤顶都撑不住,片刻,她抬起头,伸手擦擦曹荭的眼泪,双手捧住她的脸:“荭姐,我不放弃,你也别放弃,我们能回去的。”
“怎么回去呢……”曹荭原本是沉着的,可是这样二十多个小时过去了,那点沉着也就磨没了。
林羌告诉她:“他们绑我是要拿我换取什么,只要他们没拿到这个什么,就不敢对我们怎么样。”
“要是拿到了呢?”曹荭太累了,脑子已经不愿意再转了。
林羌说:“既然手握这个东西的人愿意用它来换我们,就一定会确保我们能安全离开这里。”
“是吗……”曹荭不知道自己信不信了。
林羌不再说了,只挪近一些,让曹荭靠在她肩膀,她给孩子降温。
太阳光照进这片废墟,比癸县要暖和些。
林羌不知道这是哪里,但她从没觉得她已经身处绝境,她相信有个人正在为了救她而拼尽全力。
他们一定会平安,她绝不会放弃,谁也不能阻止她活下去。
靳凡要聊的是公事,丁阳璞就让他到洪涝灾区所在镇上的临时办公点了,他会给他十分钟时间。
丁阳璞一身迷彩训服,步态矫健,精神头十足,刚拿着塑料杯接了两杯自来水端回办公点,靳凡来了。
他先放下杯,回头拍了拍靳凡的胳膊:“看上去身体养得不错啊,挺好。”说着走回办公桌前,坐下,双手搭在桌前,抬起头,说:“坐。咱们有多久没见了?”
靳凡要谈公事,就没有叙旧,确认所处环境安全后,拿出一份他在高铁上写的批准申请,是详细的事情经过,用来节省时间,再道明来意:“卡鲁在安加战地被击毙,胡江海接手他成了器官贩子,想我帮他复苏这条交易链,然后绑架了我的家人及其同事、孩子。请司令员下达指令,调派驯豹突击队解救人质。”
丁阳璞眼睛和耳朵同时传递给大脑“胡江海”三个字,登时严肃。
当年卡鲁在华国进行器官买卖这项犯罪活动时,核心点就在壤南,也就是他们的智囊团,由这里发出指令,全国各地黑网点分别配合行动,挖掘买家、联系卖家。当时华国很多私人医院的执业医师都是其中一员。
他们之所以把指挥中心选在壤南,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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