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没一刻是不忙的。
林羌白天的班总是到晚上十点,车行最近无单,靳凡就在县医院门口的车里等她下班,一等就是三四个小时。
这一天又是晚上九点多,又是各科奔走一整天,林羌站在卫生间,双手拄在洗手池,腿不能回弯了,胳膊也抬不起来了。
原先在阜定每天像陀螺一样熬自己,到县医院撞上不少大灾大难,也是熬,白天有病人哑着嗓子问她辛不辛苦,她没答。说不辛苦是假话,但跟她的病人说什么辛苦?
缓了缓,她下班了。从医院出来,上车,把包和外套扔到后座,伸手搂住驾驶座靳凡,动作熟练,一气呵成。
靳凡握住她的手,足足五分钟,一动不动,检查她震颤有无复发。
林羌闭着眼换姿势,跟他十指紧扣:“明天晚点上班。”
靳凡没说话,正常明天是她休息日。
五分钟,林羌从他怀里抬起头,靳凡以为她想起来了,结果她说:“小莺说晚上给我带八宝膏蛑饭到车行,有点想吃。”
靳凡依旧不言语,给她系上安全带,去车行了。
路上林羌就睡着了,到车行外,她只剩下均匀的呼吸,身子在无限放平的座位上蜷缩。
靳凡没有挪动她,拿自己外套盖住她双腿,把她糊住脸的头发轻轻拢到耳后,看着她的睡颜,陷入长久默然。
听说林羌来,结伴去买烧烤的小崽子们这会儿回来了,看到靳凡的车在门口,兴奋地嚷嚷,还没走近,被靳凡隔着挡风玻璃瞪了一眼,突然定在原地,都不再上前了。
这时他们才注意到副驾驶上睡着的林羌,大摇大摆、踢踢踏踏一下改为蹑手蹑脚。
林羌醒来已是半夜,在柔软的床上,衣服也换过了,但毫无知觉。她下了床,走到客厅,靳凡正靠躺在沙发,臂外侧盖住眼睛。
她轻手轻脚给他盖了下毛毯,被他拉住了手腕,就坐了下来,伸手抚摸他的脸:“又难受了?”
靳凡把她拽到身上,搂住了:“没。”
林羌耳朵贴在他胸口,听他的心跳:“那你在这里睡。”
靳凡说:“看着你我睡不着。”
“哦,腻了。”
“心疼。”
林羌这才终于想起:“明天是我休息日。”
靳凡不说话,拇指在她颈后摩挲着,动作很轻,很柔。
林羌从他怀里抬头,亲他下巴一下,说:“我们之前是当牲口的,这点强度算什么?不累的。”
靳凡本来就烦,听着更烦了,但不能说。
林羌手不安分地在他双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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