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崩乐坏的时代,社会动荡不安,平民百姓为避战乱艰难度日,门阀士族却还过着骄奢淫逸的日子,他们蓄妓成风,纵酒狂歌,谈玄度日。
对阿锦而言,充作士族家庭的家妓并非不光彩之事,想她幼时举家逃难,父亲为救兄长之子,亲手将她推下了马车,若非当时谯国桓氏大方收留,她哪会有命活到今日,更不要提拥有吃穿不愁的生活了。
谯国桓氏,是当今江东一等一的门阀,除了本家的桓楚在朝中担任大司马,旁支子弟也多有文职,一时风光无两,权势滔天。据说桓楚的宅院里,每日都会收到堆积如山的拜帖,响起不绝于耳的丝竹之声,宾客们熙熙攘攘,在身姿婀娜的家妓面前饮酒作乐,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该看的不该看的也都看了。
作为桓府蓄养的众多舞妓之一,阿锦自恃有些美貌,总以为自己有些不同。在桓家的宅邸里,别看那些来去匆匆的达官贵人个个衣冠楚楚,说到底都是好色之徒,多看几眼便想问主家讨人,领回家就要行风月之事。袅娜如阿锦自然也不例外,只是桓楚似乎高看她几分,从没打过把她送人的主意,这点不同也给了阿锦一些底气,学会了看人下菜。
“锦娘,锦娘!”阿荷是桓楚小妹身边的婢女,她非汉人,又生得雪白,从来便招人嫉恨,入府多年也只有阿锦一个知心的朋友。
阿锦正在为晚上的宴会梳妆打扮,口脂才抿了一半,就听到阿荷的声音,“怎么了,阿荷?”
阿荷捂着胸口直喘气,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上来,“锦娘,锦娘...我,我要告诉你,晚上...”
“瞧把你急的,先缓一缓,我马上要去主厅了,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吧。”阿锦抿完了口脂,又笑盈盈地问阿荷,“好看吗,阿荷?”
阿荷顺了顺气,忙点头道:“好看。”
“这就够了,不过,阿荷你生得白,要是涂上合适的口脂,一定比我还好看。”阿锦拿着口脂对着阿荷的脸比划,似乎无意中转移了话题。
“咳咳,不是,你先听我说...”阿荷按住阿锦的手,说起了要紧事,“锦娘,你晚上就称病不要去了吧。”
“为何?”阿锦有些疑惑,今晚的宴会与旁日一样稀松平常,怎么就不能去了?
阿荷警觉地察看四周,又将阿锦拉进屋子,关起门来说话:“虽然我们做奴婢的,没资格去编排贵人们的不是,但有些话是从主家那听来的,我觉得你应该知晓一二,今夜,主家宴请的是李太守,赵郡李氏。”
听到阿荷说起今晚的客人,阿锦立马一激灵,咬着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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