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沧桑。裕亲王福全与他从小一起长大,成年又是他的左膀右臂,非恭亲王常宁可比。康熙一朝只颁赐过两次大将军印,第一次就是授予裕亲王福全的。作为宗室成员,特别同是皇子的,有清一朝仅此一次,可见康熙对这位兄长的信任与尊敬。他见到我,颓然地跌坐在椅子上,说道:“诗璇,你难道能预见!你非要到皇兄那里,是不是知道今日之事!”我不知如何答他,幸而他只是伤心过度,并没有真正的问我。他望着我,说道:“幸好你没事,如果你也有事,朕不知该如何度过。”我乖巧地说道:“诗璇知道皇上兼程赶回,预备了绿豆银耳粥,皇上要不要尝尝?”康熙说道:“朕倒真有些饿了。端上来。”李德全一丝不苟地验过毒,康熙慢慢地品尝那香甜的味道,吃了两碗,他意犹未尽,问道:“还有别的吗?”我本来是听说他一路饮食俱废,预备了粥点缀一下,却没想到他要别的。我结结巴巴地说道:“本来以为皇上尝尝罢了,只预备了这个。”他拍拍我的头,说道:“原来是应景儿的!晚上给朕做个红豆糕送过去。”我赶快应是。他起身道:“朕还要去裕亲王府,你好生休养。你这单弱的样子,朕……”他叹息一下,我心一动,说道:“皇上,能带诗璇去吗?”他答道:“外面都是宗室,你去也是内宅,根本不能行礼。”我说道:“诗璇扮成皇上的侍卫,跟着进去给裕亲王行礼就出来。裕亲王把湛卢送给诗璇,诗璇行个礼,叩别裕亲王。”康熙应允。
我这里有侍卫的衣服,南巡的时候经常穿。我进去换过衣服,带上御前行走的腰牌,看上去也是那么回事儿。抱琴和侍书带着东西,跟着我的马车。到了仪门,康熙的侍卫都备马等在那里,见我这个样子也见怪不怪了。康熙飞身上马,我也爬上马,他望了我一眼,说道:“满洲的格格,怎么能骑术不佳呢!回头让胤祥和胤祯教你骑马。”一扬鞭疾驰而出。我勉强策马,跟在后面。一等侍卫海青从旁拉住我的马缰,帮我控马,而另一个侍卫拉锡在后面准备救护,其他的侍卫则保着康熙。我感激地笑笑。海青恭谨地垂下头。
裕亲王府哭声震天,保泰跪爬出来迎接康熙,康熙也老泪纵横,扶着保泰走进去。从大阿哥起至十七阿哥都在里面呢!太子穿着孝服,领头迎接康熙进来。而我被一眼发现,立刻被目光追随着。康熙行了半礼,那些侍卫不行礼,两边警戒。我跪下,按男子之礼,行了三拜三叩之礼。阿哥们都讶然。
康熙在灵前哭祭,我退到一边,望向胤禩,他面如金纸,两腮深陷,心痛不已。瞧见抱琴和侍书混在宫女中,向她们使了个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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