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然神情不豫地说道:“塔将军为何出言侮辱下官?直闯内宅又所为何事?家父虽然具表请致仕,皇上尚未恩准,塔将军就如此不在意我们陈家了?”塔拜听了陈世倌的话,方从震惊中恢复过来,正待开口,胤禛冷冷地说道:“话是爷说的!你一个奴才竟敢使唤诗璇?!活得不耐烦了?”陈世倌也见过大场面,很快平静下来,说道:“请问你是何人?本官又如何得罪于你?”
胤禛不答,直直地望着胤禩。饶得胤禩见惯风浪,也笑不出来了。他望向我,眼里带着淡淡的哀伤。我的心像无数把利刃穿过,却勉强露出苍白的笑容。弘旺和弘历当然认得胤禛和胤祺。他们的小脸绷紧,然后一打马袖,齐声说道:“弘旺(弘历)给四伯父请安!弘旺(弘历)给五伯父请安!”胤祺勉强笑道:“起吧!都长这么大了!走在路上五伯父都认不出来了!”陈世倌望向胤禩问道:“他们是贤弟的亲戚?”塔拜使了个眼色给陈世倌,然后一打马袖跪下道:“奴才杭州将军塔拜给八爷请安!八爷吉祥!奴才给八福晋请安!八福晋吉祥!奴才给两位小阿哥请安!小阿哥吉祥!”胤禩轻轻叹了口气,说道:“起吧。”这时陈世倌反应过来了,比刚才塔拜还震惊!他指着塔拜问道:“你刚才叫卫贤弟什么?”
胤禩放下袖子,给胤禛和胤祺跪下,说道:“胤禩给四皇兄请安!给五皇兄请安!”胤祺叹息着说道:“八弟,你们出来得太久了!”胤禩苦笑道:“五哥,我们非得回京吗?”胤祺一摆手,就见一个侍卫捧过一套皇子的朝服,然后说道:“八弟,该回去了!”胤禩倦然地接过朝服,抖开慢慢地穿戴上。
胤禛从袖中取出一页明黄,说道:“上谕!”胤禩长长叹了口,一抖袖子跪下说道:“儿臣胤禩听旨。”所有人都懵懵地跟着跪下了。胤禛展开康熙手谕念道:“着命皇八子胤禩,皇八子福晋郭罗络氏,皇孙弘旺、弘历即刻回京。着派皇四子雍亲王胤禛,皇五子恒亲王胤祺于沿途护送监管。钦此。”胤禩叩道:“儿臣领旨谢恩。”陈世倌的嘴张得足以吞下鸡蛋,呐呐地说道:“卫贤弟真是八阿哥?四皇兄?五皇兄?雍亲王?恒亲王?”然后跪下说道:“臣无状,恳请八阿哥恕罪!恳请雍亲王恕罪!恳请恒亲王恕罪!”陈夫人和陈家两位公子都恐惧地望着我们。胤禩扶起陈世倌,苦笑道:“我的罪还不知皇阿玛能不能恕呢?”然后向陈世倌深深一揖,说道:“谢陈兄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