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又失笑道:“留疤也不怕吧,是在后脑上呢,再说我们家无恨可是七尺男儿,还在乎这个不成。”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后,聂无忧便打发丫鬟出去了。丫鬟离开后,她笑着说:“真是为难无恨了,为着阿姐这不争气的身子,委屈你穿女装。”虽然语气里很是有些愧疚的意思,但是脸上却明明带着期盼的笑容。
聂无忧的小心思,让金琳想起了小时候邻居家的两姐弟,当姐姐的老喜欢欺负弟弟,总爱拿母亲的化妆品给弟弟涂个满脸,母亲回来后哭笑不得地训斥弟弟。那时,她也是跟那位姐姐一起欺负弟弟的帮凶。那位姐姐,便是金琳从小一起长大的死党,那位弟弟,后来成了金琳的男朋友……
想起这些,金琳觉得眼眶有些发烫起来,来到这里三天后,思念第一次如潮水般地冲向她的眼眶,并且隐约有决堤的趋势。金琳抬头望着纱帐顶上的流苏,飞快地眨了眨眼,幸好,这时聂无忧已经起身去拿衣裙与首饰了,并没有看见她泛红的眼眶。
聂无忧走到衣柜跟前时,身体歪了一下,然后连忙用手扶着衣柜的门,不停地喘气,金琳听到声音,赶紧跑过去扶住她,并问道:“阿姐,我来拿,你说哪件,我来拿。”聂无忧笑着指了指一件湖蓝色的长裙,挂在一起的有粉蓝色的里衣,还有粉蓝色的腰带。
金琳取了衣裙后,将聂无忧扶回床上去躺着,然后避开聂无忧的视线把这套蓝色的衣裙换上,又散开自己的发髻,坐到床榻上,让聂无忧替她梳头。聂无忧虽然体力不济,但是手却是十分巧的,中途歇息了一阵后,就为金琳梳好了一个非常漂亮的复杂发式,还在发髻上点缀了一些小的装饰绢花,和小的玉扣,把金琳打扮得像从水里浮出来的仙子一般。
“无恨,为什么你不是女儿身呢,你若是女儿身,定能叫天下的美人都失色。”聂无忧带着一脸惊艳,拉着金琳的手赞叹道。说话间,舒同在外敲了敲屏风,回报说画师已经等在园子里了。
金琳放开聂无忧的手走出屋外,由丫鬟扶着来到花园里,远处的凉亭中,坐着一个白胡子老头,一个年轻人站在他的身后。那老者应该便是画师了,那年轻人却是金琳认得的,可不就是在碧水茶苑调戏她的那个登徒子宋玉坤吗?他怎么会跟画师一起来?金琳心里疑惑得很,愤恨得很,却要假装不认识,假装自己身体虚弱,然后慢步地走过去。
那老者见到金琳,眼前一亮,然后起身行礼道:“久仰无忧小姐芳名,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能为无忧小姐画像,老夫也算是不枉此生了。”他的说辞其实是句句肺腑,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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