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就给搁置了下来。
添香是家生子,并不敢有旁的想法,端的是根正苗红。她每天在主母眼皮子底下晃悠,虽说比旁人都多机会亲近倪子温,但不敢太过嚣张,毕竟,邵氏就在那儿看着呢。
倪子温寻常在衙门里会呆到很晚,是以邵氏进了正房,看也未看东耳房。没想今日,倪子温回来得格外早,听见了外面动静,便让下人叫住了她。
邵氏从不进倪子温书房,这个时候,也只是立在门口。“爷今天回来得怎么这么早?”
添香打起帘来,恭敬地叫了声儿夫人,倪子温大步迈了出来,“董相被人下了毒,死了。”
邵氏半天才分析出来这句充满信息量的话到底几个意思。
董相,就是当今宰相董成韫。两朝老臣,是当今圣上的开蒙先生,地位非比寻常。这董相虽是文人,却无傲骨,是个滑不溜手的政坛老油条。从政多年,从没有得罪过什么大角色,被人下毒……这个,来得太突然了。
既有帝师的情分在,皇上不可能不下令严查,朝中一时说法纷纭。一个人被杀,要么是过去得罪了人,要么就是未来挡了路。很显然,如今最可能接替董成韫成为宰相的人就是倪子温。
倪子温现在满脑子里推想的都是——我得罪了谁?我碍了谁的道?
这个推理当然是没错的,但还有一件棘手的事情摆在面前。
倪子温和董相可沾着亲带着故呢!
董相的幼女,是邵氏的二哥邵昀献的妻子。这回,热闹了。
邵氏愣了一会儿,才把这些关系捋顺,清了清嗓子,问道:“下毒的人可抓到了?”
“嗯,是董相养的舞姬,不过抓到时,已经畏罪自缢了。”
邵氏眉毛一跳:“是……是哪个舞姬?”
倪子温看她一眼,面色不改:“三弟送的那个。”
倪子温说的三弟,是他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倪家关系和谐,分家后,庶出的二房自动请缨,替大哥回老家守着祖屋看着祖田做地主儿,让大哥安心于庙堂。三房则南下从了商,开着绸缎庄胭脂铺银号,财源滚滚。
前些年,董相下江南巡察,三房自作主张,送了个扬州瘦马给董相。彼时,这瘦马之风始在南方一带盛行,董相虽然岁数不小,但抗不住好奇啊,一高兴就给带回来了。倪子温虽然气弟弟没跟自己商量,不过董相倒还挺喜欢那个小瘦马,为此,白送了倪子温不少好处。倪子温便放下了这件事,没与弟弟计较。
这下好了,捅出大娄子了。倪子温百口莫辩,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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