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子酒来,又拉着大家一道儿喝,没想到……静嘉深知此次行事轻莽,是以留下向孙叔叔与婶娘告罪。”
静嘉一口气把话说完,省的这两口子还要追问。
孙夫人叹了口气,“我一向以为你是最知大体的,倒忘了你还是个孩子,不打紧,谁能不犯错儿呢?瑾瑾,你哥哥现在在做什么?”
毓瑾忙上前,恭敬回答:“哥哥之前一直睡着,适才醒了,女儿让裴儿给他喂醒酒汤了。”
“嗯,那就好。”孙夫人点了点头,没再接茬儿。
厅里一时冷了场,静嘉坐立难安,才准备开口打破安静,却听见极熟悉的一声儿:“爹,娘。”
是毓慎。
责罚 '捉虫'
毓慎一身直裰,立在门槛前,彼处没有蜡灯,只比厅外略亮一些,静嘉看不清他表情,却在潜意识里觉得他在对自己笑。
孙翰林此时才发话:“你可知错?”
在场三个孩子俱是一愣,毓慎紧走了几步,梗着脖子生硬道:“回父亲,儿子不知。”
孙翰林一拍桌案,唬得静嘉大气都不敢喘。“孽子!我平日是怎么教你的?养心莫善于寡欲,饮酒贪杯,你还不知错?”
“孙叔叔,毓慎没有贪杯,是他……”
“儿子知错。”未等静嘉说完,毓慎已经跪在厅中,把静嘉想解释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静嘉张了张嘴,到底还是没有再多言。
孙翰林哼了一声,并不理毓慎,任他跪着。时值仲冬,孙府虽有地炕,厅中又设了炭盆,但此时正值夜里,门扇大敞,毓慎这样直挺挺地跪着,膝盖不仅受力,又要受凉。静嘉看着,只觉心上莫名一酸,好像被人不停地向外拉扯。
总听毓瑾说孙父如何严厉管束毓慎,今日却是头一回见到,静嘉恨不得要撸袖子和孙翰林理论一番“如何正确地教育儿子”。
但静嘉毕竟不是九岁顽儿,上一世摸爬滚打的成长,早让她学会适时地沉默,学会接受一切不如愿,学会把愤懑揉到心底最不可见的地方,然后自我消化。
静嘉紧紧抿着唇角,眼神停在毓慎的背影上——这是第几次,注意到他的背影了?从小时候那个无法无天的皮猴儿,到现在这个敬畏死亡、敢于认错的少年;从小时候过家家里的“爹爹”,到现在这个被姐姐暗恋的“孙公子”,静嘉突然觉得,长大是一件非常奇妙的事情。
“老爷,夫人,倪府的刘大管家来了,说是接倪二小姐回府。”
静嘉从遐思里回神,脸色变了一变。这位刘大管家比自己父亲年纪还大,一向受母亲敬重,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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