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来请安了,在闺房里好好反省吧。每日抄一遍《女论语》,晚膳前我会让云萱去取。好了,去睡觉吧。”
“娘……”静嘉上前去拉邵氏的手,她似乎从来没见邵氏对自己这么冷淡。作为邵氏膝下唯一的女儿,邵氏一向宠溺居多,她实在没想到,今次不过是与孙家兄妹喝了个酒,倒会惹得母亲这么生气。
邵氏轻而易举抽出自己的手来,起身往耳房中去:“云萱,送二小姐回明月引。”
静嘉无法,只得低着头,沮丧地往宜宁院走。
本着错则思过,过则思改的原则,静嘉回到“明月引”,上了榻也没心思睡觉。姚黄才帮她放下帷帐,静嘉便用被子把自己包成了一个粽子,对墙而坐。
错在何处?
饮酒?静嘉之所以敢提出来,便是在倪府大小餐宴上饮过之故,母亲既不曾反对过,便也不该为此生气。
那难道是害毓慎喝醉?太过失礼?这个倒是有可能,邵氏素来在礼仪上十分重视,女儿家闺中名声实为可贵,这是拿来说亲的重要筹码,邵氏期盼静嘉能得个好姻缘,自然不会在这些事情上疏漏。
但……何至于气到不见自己呢?静嘉揪着被子两端,收紧,再收紧,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试图通过缚在身上的压力给自己充足的安全感,并借以抑仄心里趵突泉一般喷涌而出的委屈。
静嘉闭眼,挡住想往外流的眼泪——别哭,别哭,快想办法,解决问题才是关键!
大概想得太入神,静嘉就以这个姿态睡了过去,而翌日醒时,静嘉彻底欲哭无泪:我!落!枕!了!
过年 '捉虫'
时间过得匆匆,静嘉闭门自省的这几日里,倪府已是进入了年关最忙的时段。
倪府上至倪子温夫妇,下至洒扫婢仆,俱是一身喜气洋洋的新装。吏部早在小年前已经封印,倪子温为董相暴毙之事奔走,稀稀拉拉忙到二十八日,总算将手头工作收尾,安心回家休假。一边检查长子文武功课,一边与妻妾们交流感情,当然,也要进行倪府多年以来的传统活动——由家主亲自写春联、福字。
而今年有了新气象。
因着中秋节后,敦堂与赵菡订下婚约,倪子温把写福字的任务,交给了嫡长子,算是昭示全府——我大儿子马上要长大啦,别把他当小孩儿看了。
敦堂头一回接手这项任务,干得仔细而慎重。
静嘉虽足不出户,却丝毫不影响她得知这些事情,“明月引”的“四小牡丹”都是她的耳目,每日通过不同渠道打听八卦,来保证静嘉不成为奥特乌曼(out…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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