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哪一日听到她的消息,便是最最不好的那一个。
这时握着静嘉的手往自己身下打,力道渐重,发泄的成分倒比安慰静嘉的成分更多。
慢慢地,静嘉也察觉出了岳以睦的失态,她止住泪,突然道:“皇上,你还是回去吧,我真的想一个人静一静。”
她声音冷静,并非先前的赌气之语。岳以睦闻言,手上动作乍停,“你真的要我走?”
静嘉颔首,从他的掌控中挣开,偏开脑袋,望向黑暗中的一团虚空。“我一个人,也许心里能好受些。”
岳以睦心里发慌,却是顺服地起身,退开了几步。
他身上赤红龙袍有着明显得皱褶,像他的心一样,凌乱无绪。
“那……我先回去了。”岳以睦语气低落,静嘉看不见他神情,便自欺欺人地假装不曾察觉,“你早些休息,这样明日便该恢复正常了。”
“好。”静嘉坐起身,两手相叠,目视前方。
岳以睦往后倒退,步伐极慢,俨然是不舍。他退开几步,忽然又道:“明日永宣郡主进宫,朕下旨让她带了孙朗一起,你别忘了。”
永宣郡主便是毓瑾,岳以睦当年为孙家平反,大加封赏,毓瑾便得了郡主一号,并嫁与雍州知州为妻。岳以睦知晓两人是手帕交,感情甚笃,特地把雍州知州调回京中述职。毓瑾是他妻子,又有郡主之名,自然跟着一同回了邺京。
岳以睦得知他们夫妇二人顺抵京中,立时便下旨命永宣公主进宫觐见皇后。
静嘉心下欢喜,却又突然想起自己此时是个瞎子,有些悻悻,“过两日吧,我什么都看不见,她来与不来,能有什么分别?”
岳以睦是刻意想让毓瑾开解开解她的心结,免得静嘉这样自怜自伤,闷闷不乐。是以听静嘉这么说,下意识反驳,“你现在虽看不见,明日一早也该好了。过两天便是年节,她再入宫陪你,也不方便。”
静嘉不知是信了岳以睦那句“明日一早也就好了”,还是当真考虑到毓瑾,思忖片刻,便微微点头,“也好,那就是明天吧。我乏了,皇上早些安置。”
这是逐客令。
岳以睦心下明白,也再寻不到留下的理由,轻轻“嗯”了一身,转身走了几步。
静嘉听他脚步声越来越远,渐渐没了,以为他当真离开。
她一个人枯坐在黑暗之中,连个上前问候的人都没有,登时既委屈又害怕,眼泪再次决堤。
静嘉向来只流泪,并不出声,此时却是惊惧交集,忍不住呜咽起来。岳以睦远远地立着,仍像进来之前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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