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就想吃些清淡的解腻。”
陈氏嘴唇动了动,咬着唇别开了头,她知道这是假话,但儿子的这份心、她这么好的儿子,今儿才头一天进官学,以后就再也去不了了。
陈氏咬着唇,心里痛不可当。
玉格起身端过陈氏的碗,也往她碗里分了一勺,然后依次是大姐儿、二姐儿几个。
多尔济端起自己的碗也要往外分,玉格按住他的手,“阿玛明儿还要去衙门当差。”
他是这家里头决不能出岔子的人。
这一顿饭吃得很沉默很寡淡,但再寡淡,肚子里有了热乎的东西,心里也没那么空落落了。
玉格开始说正事,“听说阿玛有两个兄弟,还有一位?”
这事若能有两家人分担,压力会小很多。
多尔济摇了摇头,“除了个不知道嫁到哪儿去的女儿,别的早死了。”
所以这必然是她们一家的事了。
玉格又问,“堂姐和堂妹如今这样的情况,依律法该如何安置?”
多尔济道:“父母不在,由亲族抚养。”
“堂姐和堂妹的科罗玛法(外公)家?”
多尔济摇头,苦笑了一声,“这亲族自然是父族这边的亲族,哪有人把外嫁女儿的孩子带走的?”
如此债和人都是他们家的责任了。
这两人,一个十五,同二姐同龄,眼瞅着就要说亲议婚,到时候的婚事和嫁妆都是花销;一个才四岁,还得先养到十三岁参加大选,可如今不说送人参加大选的车马费,只十一张嘴的嚼用都为难。
她们两个就这样过来,连衣裳都没有一身多的。
三千七百两啊,到了明年就是四千五百两。
“额娘,能不能请舅舅再找人帮忙说说项?”
陈氏点头,“一会我就和你阿玛一起去找你小舅舅。”
她小舅舅是骁骑营的马甲,很有些人脉。
但再有人脉,也不过是一个不入品的普通兵甲,能量有限。
玉格又笑着同陈氏商量道:“额娘,您以后别禁着儿子出门了,您瞧我今儿在外面待了一日,也什么事儿也没有不是?”
她因为降生的时候比六姐儿瘦弱许多,陈氏生产时又伤了身子,所以她是陈氏这辈子唯一的儿子,也所以她自小被陈氏拘得极严。
除了去陈氏娘家走亲戚外,她拢共就出过参加选拔和上学这两回远门。
只这两回,也是由多尔济接送的。
所以,到这里这么久,她还从未独自一人出门过。
多尔济道:“玉格儿如今也八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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