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格终于找到话缝上前拜见,“见过伯母,东海说得没错,我确实是不上学了,今次来,是有一个不情之请。”
妇人看向玉格,他自己不上学了,来求她什么?
玉格道明来意,“昨儿听东海说,他堂弟南山也到了入官学的年纪,我昨儿刚入学,置办的书本笔墨,一应都是新的,如果伯母和南山不嫌弃,还请伯母能从中说合。”
听到此处,妇人已经明白玉格的困境,多半是家里遭遇什么变故,无力供养他继续学业。
“额娘,”东海替玉格求情。
妇人心中也有思量,看了东海一眼,对玉格问道:“你这事儿和官学里头说过了没有?”
玉格摇头,“尚未,打算今日到官学说明缘由。”
妇人笑道:“倒不是嫌弃不嫌弃的,只是你的书本笔墨都是官学里头用的,要做了官学生才用得着,这会子我们也不知晓南山他能不能进官学。”
五姐儿抿着嘴不说话。
六姐儿咬了咬唇,失望直接漫到脸上,看起来很有些可怜。
“额娘!”东海瞧着不忍。
妇人一手把他推开,看玉格面色平静,心道这孩子倒是个极沉得住气的。
等不到玉格开口,妇人只好自己接着道:“依我看,不如这样,今儿你没带书,我们这头也没准备,不如让我家东海替你告假一日,明儿你再和官学里说?”
玉格知晓她这是想趁着比别人早知道消息,早些去走门路。
不过玉格并没有说什么,只是道:“好,辛苦东海了,多谢伯母。”
见玉格答应,妇人也很高兴,爽快的笑道:“你那书我们就先定下,一共是五百文是吧?我先给你一百文,明儿你带着书过来,我再给你剩下的钱。”
妇人数了钱给玉格,玉格双手接过,又道了一遍谢。
她没提过了一道手的旧物要更便宜些的事儿,对方也没提。
妇人挑了挑眉,又笑看了玉格一眼。
说话这会功夫,也快到了东海去官学的时候,玉格不再耽搁,提出告辞。
东海拉住她,小声道:“你等等,我们一道儿走。”
妇人装作没听见,转身进了屋。
不一会儿,东海就拿着书包袱飞快的跑了出来。
一路往官学走,东海一路叹着气,“怎么就?你昨儿不还说可能没那么糟糕吗?这怎么才过了一夜,就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