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身为内宅女眷,或许不认识梁秀身边的这个贴身小厮,但顾容庭却是认识的。前世,这小厮同样来寻过他,差不多也是这个时候。
梁秀不知怎么想的,如今明明已经娇妻在怀,却突然又来寻他的茬。
前世他并不知自己是太子府皇孙的身份,面对这样的强权,他虽心中多番不屑,但顾及父母家人,也多有忍耐。而梁秀见了他人后,反倒越发的变本加厉,一再的刁难针对。
他回回忍着怒气,始终不硬对。但他每每的退让,反倒是叫梁秀越发嚣张。
甚至他还知道,后来梁秀院子中,养了个模样同静娘有几分相像的女子。听说是藏着掩着,并不敢让那女子出来见人。
直到后来他也忍梁秀忍到忍无可忍时,突然的,他就成了皇室一直寻找的嫡孙。
身份上盖过梁秀,再见面,他又是另外一副面孔。不再咄咄逼人,反倒唯唯诺诺。
但他心里明白,虽然他面上唯唯诺诺,但心中该是对他恨之入骨的。
甚至他一度猜疑过,他前世战场上的死,到底与他有无干系。
只是又觉得,他这种性子懦弱的人,怕是没有那样的手腕。
因知未来事,所以顾容庭这会儿淡然很多。望着这个面熟的小厮,他仍高坐马背上,并未下来,只垂眸俯身望他问:“不知兄台有何贵干?”口中说着客气话,语气却十分平淡,半点敬重之意都无。
瞿安撇了撇嘴,脸拉得更冷了。
“在下是临安郡王身边的贴身随从,特奉临安郡王之命,来请顾二爷过去一叙。”瞿安跟在梁秀身边多年,自幼也在太子府长大,见多了贵人,自然把面对各种不同人的不同姿态,都拿捏得十足。
不说他主子临安郡王了,就是他,也是瞧不上跟前的这个市井莽夫的。
若不是他生得倒算精神,想也入不得那徐老侯爷的眼。
听他提了临安郡王,顾容庭这才从马背上翻身而下。但言辞神态间仍不见慌乱,他只不卑不亢抱手道:“原是临安郡王身边贵人,方才失敬。”
是真觉得自己失敬了,还是假觉得自己失敬,瞿安看得出来。
他不由在心中冷哼,果然是攀上高枝儿了,竟连临安郡王都不放眼中。可他知不知道,就算他再是定安侯府里的乘龙快婿,他在临安郡王面前,都是远远不够看的。
说得好听些二人是连襟,说难听点,他做郡王身边的一条狗都不够资格。
瞿安瞧不上顾容庭,觉得他是靠着自己有几分姿色上位的。若非生得这样一副好身板、好面孔,那徐家大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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